德牧被摸得舒服,隻知道眯上眼哼哼享受。
像個小傻瓜。
跟它爹一點都不一樣。
全家心眼估計都撂在傅湛身上了,寶寶除了吃喝就隻知道拆家,沒一點心眼子。
譚寧知道自己問了個白癡問題,站起來又在室內開啟地毯式搜尋。
從客廳,再到書櫃,她找了好一會兒也毫無進展,倒是意外從抽屜底下翻到了幾張寶寶偷藏起來的百元大鈔,毫不猶豫揣到兜裡。
就那麼小個玻璃瓶子,到底能放在哪兒?
正當譚寧一籌莫展,蹲在書櫃前發愁之時,身後響起兩道敲櫃門的清脆聲音。
“寶寶,別鬨,我在忙。”她沒回頭,自顧溫聲哄著,“聽點話,乖,等會兒給你喂罐頭吃。”
寶寶趴在角落裡眨眨眼,尾巴一晃,無辜嗷嗚一聲。
安靜半晌,身後又一道低淡聲音悠悠響起。
“蹲這麼久,腳不麻麼?”
譚寧剛想下意識說還行,幸虧反應及時,喉嚨聲音一頓,再次緩緩抬起頭。
她多希望,這次身後的人還是寶寶這隻小可愛。
可惜不是。
她身後站著的人,可是比狗還狗的傅湛。
傅湛斜倚在櫃門上,一身慵懶寬鬆的純黑羊絨衫,雙臂半環抱在胸前,一雙修長的手瘦如勁竹,正用食指不疾不徐輕敲著手背,平日那雙毫無情緒的眼被金絲鏡框半掩,好整以暇的睨著她。
睨著,這一位擅自闖入他家中的不速之客。
譚寧露出那副極具感染力的笑容,發動腦袋絞儘腦汁費儘心思,用儘畢生所學,說了一句話來緩解尷尬。
“哥,好巧。”
說完她就後悔了。
失心瘋了?
還是腦抽了?
深更半夜跑到人家家翻箱倒櫃,被抓了個現行說好巧?
傅湛倒是沒理會她的瘋言瘋語,視線緩慢落在她口袋裡那隱隱約約露出的紅色鈔票邊緣,懶散挑了下眉。
“不是說要跟我橋歸橋,路歸路,好聚好散,一刀兩斷?”
他語氣淡淡,卻似乎聽出幾分調侃,“說得那麼決絕,怎麼就不知道跟我的錢好聚好散?”
“……”
譚寧這時才聞到他身上有隱約的酒味。
怪不得。
喝多了。
怪不得,這個語氣。
“人是人,錢是錢。”譚寧淡定站起來,才道,“不能一概而論。”
錢至少能解千愁。
他傅湛天天酒局走個遍,賣個腎估計都得檢測出體內酒精超標而遭拒絕,一文不值的男人,要他乾什麼?
不過很快,傅湛就用身體力行來告訴她。
他能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