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來臨,一日的忙碌結束,蘇桃時又想起自己想為溫塗治療眼疾一事,猶豫再三,最終決意過去溫塗的房間一趟。
“拜托你清晨不要擾我睡覺,你看我這烏青的眼底,都是拜你所賜!”蘇桃時沒走幾步便聽見櫻草抱怨的聲音。
“是是,在下知道了。”溫塗溫文爾雅地回應。
蘇桃時抬眼望去時,溫塗剛關上房門。
她有意與溫塗保持疏遠距離,主動去敲門不符她一直以來的行事標準,於是轉身,回房,此事且放一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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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良喬裝打扮,帶著搜尋小隊,從邊疆興元一路探尋溫儘墨的蹤跡。
五日前,溫儘墨接到聖上從首府潁昌傳來的聖旨,命他回潁昌商議大事。
溫儘墨早已知曉軍中有古闔國安插的眼線,此行從邊疆回首府,路途遙遠,古闔國一定會趁機對他不利。
季昌國的西疆與寧夏國、古闔國、大理國接壤,寧夏國和大理國在富裕強大的古闔國買通和教唆下,頻頻在西疆滋生事端,古闔國趁季昌國不堪兩國擾心之際,率兵進攻,季昌國已將兵力儘數調往西北疆和西南疆,正西疆域兵力不足對抗古闔國的進攻,竟被古闔國一路進攻直成都府。
溫儘墨領兵從潁昌出發,前往成都府對抗,最終將古闔國擊退,為了西疆安寧,聖上令溫儘墨駐紮於興元,鎮守西疆。
如今,溫儘墨率部駐守季昌國西疆已逾五年,這五年來,西疆雖時常與古闔國發生戰事,但大理國和寧夏國攝於季昌國國力強大,一直安安分分,隻偶爾在古闔國的教唆下生事端。
古闔國將溫儘墨視為眼中釘,暗殺時常發生。
此行從興元回潁昌,古闔國自然不會放過暗殺的機會。
溫儘墨提前安排心腹溫良埋伏在均州途中,以防不測。
但溫儘墨未預料到,對他下手的,竟是自己的手下,就算溫良接報前來支援,也來不及救他。
背後挨了一刀的溫儘墨在深山中躲避手下叛徒追殺,逃至臨水縣山林時,被叛徒一箭幾乎射穿左肩,忍著劇痛甩掉追殺後,終於體力不支,暈倒在山林當中。
溫良心急火燎前來支援,不見溫儘墨,隻能懷著怒火追捕逃跑的叛徒,將叛徒捉拿後,於臨水一帶搜尋溫儘墨的蹤跡,搜尋了五日仍不見溫儘墨蹤影。
溫良跟著溫儘墨多年,也有些謀略頭腦,若溫儘墨失蹤一事被朝廷知曉,一直堤防溫儘墨的定北王一定會趁機覬覦溫儘墨的兵權,於是默默將消息封鎖,隻求能儘快找到溫儘墨,再作接下來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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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儘墨在蘇家又停留了五日,這些日子外頭也較為安定,或許古闔國已經認定他已經死了所以才不再作出舉動。
但軍中一定也亂了,想到這,溫儘墨以未燒儘的木柴於地麵留下“後會有期”便趁夜離開了蘇家。
蘇桃時於清晨醒來,欲去查看溫塗傷勢時,才發現人已經離開,雖然未幫他治療眼疾有些小小遺憾,但並未再作細想,繼續像往常般曬藥采藥,行醫治病。
朱晝忙碌完外頭的事情,回到自家剛坐下,管家便笑盈盈地走過來,笑著跪在朱晝麵前道:“老爺,您吩咐的事情,妥了。”
朱晝匆匆吞下口中的茶,臉上有些期待地追問道:“是找到暗中收美人的人了?”
“正是!”管家心頭有些驕傲於自己辦妥了老爺交代的事,抬頭笑著答道。
“好啊,好啊!”一想到蘇家大宅還有蘇家的財產即將落入自己手裡,朱晝興奮地有些控製不住地哈哈大笑,“快快傳話給那人傳話去。”
“老爺,聽說那收美人的人,不接見傳話的,”管家臉上掠過一絲為難,“恐怕要勞碌老爺親自去說了。”
“竟然還擺架子?”朱晝有些不爽,但為了能儘快將蘇家財產囊獲手中,他也不計較這一點了,“知道了,帶路。”
朱晝說罷,放下茶杯,往外走去,管家急忙跑到前頭,躬身哈腰地引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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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昌國聖上季威於十年前登基繼位,繼位前夕,定北王季鐸公開宣布對皇位毫無興趣,季威順利登基,安心治國,如今國泰民安,是百姓公認的好皇帝。
胞弟季鐸深得其心,聖上對胞弟季鐸從來關愛有加,特賜定北軍兵權,令季鐸鎮守北疆一帶。
北疆一向安寧,隻偶爾與鄰國發生摩擦,季鐸與鄰國簽訂友好條約後,北疆安寧至今。
季鐸因此立了大功,獲“定北王”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