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桃時躺在床上,隱約感覺外頭似乎有動靜,心裡有些害怕,默默盯著窗外。
凝視窗外許久,外頭也沒有動靜,蘇桃時稍稍安心了些,起身,欲出去查探一番。
蒙麵人見其起身,躲於門房一側,蘇桃時打開門,剛走出兩步,便突然被蒙住口鼻,還未發出驚呼,便即刻昏了過去。
蒙麵人得手,將蘇桃時扛上肩膀,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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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西疆,溫儘墨平安歸來,又親自手刃了叛徒,部下特地為溫儘墨準備了篝火宴,一為將軍平安慶祝,二為鏟除叛徒慶功。
溫儘墨與眾將士圍著篝火,開懷暢飲。
溫良酒過三巡,漸漸話多起來,先是感慨多年征戰,至今也未完全太平,爾後開始借酒抱怨。
“將軍,我季昌國國界綿長,聖上安排親弟弟負責短短的北疆國界,卻叫您常年駐守綿延萬裡的西疆,一己之力對抗寧夏國、古闔國、大理國,太不公平!”溫良說著,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溫良,注意言辭。”溫儘墨嚴肅提醒。
“是……將軍……”溫良從來都對溫儘墨言聽計從。
說來,溫良今年剛滿二十,幾年前,溫良被征兵入伍後,頭腦精明、上進心強的他很快被溫儘墨注意到,並賜名溫良,溫儘墨悉心栽培。
溫良也未令溫儘墨失望,但凡交給他辦的事,他都妥當辦好。
被溫良一提,溫儘墨也回想起往事,五年前,聖上將定北兵權交給胞弟季鐸,北疆常年來從未發生過大型戰役,季鐸與鄰國簽訂友好盟約後,北疆安寧至今,季鐸也因立下大功,獲封定北王。
而西疆乃三國國界,局勢複雜,連年發生戰亂,溫儘墨多次擊退古闔國進攻後,便派使者前去談判,但談判一直無果。
大理國與寧夏國也攝於兩大國之間的緊張關係,輕易不敢選邊站隊,時而在古闔國的教唆下滋生事端,擾亂西北疆和西南疆安寧。
肩膀屢次受傷,怕日後再難常年挑起抗戰大任,溫儘墨鑒於此,早前便想好,先與寧夏國和大理國議和簽訂盟約,最後再與古闔國談判,這樣能減輕西疆的壓力,為季昌國爭取全麵和平。
每每想到戰事的複雜局勢,溫儘墨滿腔憂愁,但也隻得抽絲剝繭般緩緩處置,彆無他法。
“對了,溫良,”溫儘墨獨自思忖過後,便想起有一事要交代溫良去辦,“我能平安歸來,多得臨水縣鄔鎮一個姑娘救我性命,我還需回報人家。”
“竟還有這等事?”溫良稍感意外,“將軍儘管吩咐,我定代將軍辦妥。”
“那姑娘姓蘇,名喚桃時,聽聞其父母是被山匪所傷而雙雙殞命,她在我垂死之際救了我性命,若是要回報她,隻有幫她報仇才足以回報了。”
“明白了,將軍,”溫良放下手中的酒碗,立即就要動身,“我這就去辦。”
“不急,溫良,且坐下,難得軍營一日清閒,明日再去辦吧。”溫儘墨拉住欲走的溫良。
“遵命。”溫良雖坐回了溫儘墨身旁,但心思早已在思考如何辦妥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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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夜幕下的定北王府,定北王妃楚玉憐早已歇下,彆院中,時不時回蕩出春意蕩漾的咯咯笑聲。
“美人,為與你在此歡度,我可是費了好些心思……”定北王一臉寵溺笑意,對臥於一旁的嬌羞美人說著無儘的甜言蜜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