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草一邊心焦姑娘,一邊煎著藥,姑娘答應了給病人配的藥,就算姑娘不在,櫻草也要代姑娘辦好,不能砸了姑娘的口碑。
“哎喲!這什麼破地兒,門檻竟高低不平。”
櫻草忙碌著,驚然聽見有人說話,回頭一看,竟是朱晝帶著人硬闖了進來。
“櫻草!快叫姑娘回來,這朱晝不管我們阻攔,硬是闖了進來。”蘇家下人小洛又氣又惱地匆匆跑到櫻草麵前。
“你來作甚!出去!不然我要報官了!”櫻草氣紅了臉。
“小丫頭,你家主人都不出來說話,你叫個啥呢!”朱晝的管事與櫻草針鋒相對道。
“好了,咱們不是來吵架的,”朱晝一副和善人的麵目,笑著從身上掏出一疊紙,在櫻草麵前揚了揚,“蘇家欠我的銀兩一直不還,現在我要收宅子抵債了。”
“你胡說!我們蘇家何時與你有過交集!”櫻草漲紅著臉叫道。
“你個小丫頭片子,主人都逃了,還輪著你下人多嘴呢,”朱晝的管事一臉不耐煩,推搡著櫻草,“去去去,你趕緊滾出去,從今往後,蘇宅就是我們朱老爺的財產了!”
“你!”櫻草被一路推到了蘇家大門口,小丫頭哪有男人力氣大,反抗不得也拚命反抗著,“我家小姐回來定扒了你們的皮!”
“滾出去吧你!”管事將櫻草一把退出蘇家大門,櫻草重心不穩摔倒在地,蘇家大門在她被推出去後,應聲關上。
“開門!”櫻草迅速從地上爬起來,拚命拍著門,“給我開門!你們這群強盜!”
“哈哈哈,蘇宅,屬於我朱某了!”朱晝心花怒放,將雙手歸於背後,踱著步子觀賞起蘇宅來。
櫻草自知繼續拍門也沒什麼用,最重要的還是找到小姐,想到這,櫻草無奈地走上街頭,她也不知自己能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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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溫儘墨在客房中醒來,昨夜,他已親手為蘇桃時報了仇,打算親自告訴蘇桃時這件事之後再回軍營。
溫儘墨憑借聽力和嗅覺,沿著聞到的藥材氣味,走到蘇家門口,一靠近便感覺有些奇怪。
蘇宅一向隻有連下人都是女性,現在竟憑空多了男人的氣息。
“你在這鬼鬼祟祟的乾嘛!趕緊走開!”蘇家易主,看門男仆看到溫儘墨定定站在門外,況且穿著粗布衣服略顯寒酸,於是出言驅趕。
“……”溫儘墨不理會驅趕,依舊佇立於蘇家門外。
“怕不是個神經病吧?”看門男仆見溫儘墨聞聲卻不為所動,大眼瞪小眼地瞪著溫儘墨。
櫻草無處可去,在街頭度過了一夜,她實在想不出什麼法子去找姑娘,又不知姑娘如今究竟在何處,隻得折回蘇宅,這一回來,竟然撞見溫儘墨站在門口。
櫻草看到溫儘墨,忽然想到前不久曾為來曆不明的他治傷,不久後的昨日,姑娘就憑空失蹤,或許姑娘的失蹤跟他有關。
想到這,櫻草氣不打一處來,匆匆跑到溫儘墨麵前,溫儘墨早已聽到倉促的腳步聲,心中戒備,右手已經摸在腰間的匕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