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無道決定道明實情。
“嗯?”無宗淡淡回應。
“我決定背叛王爺。”無道冷靜將話說出口。
“你!論罪當誅!”無宗聞言怒喝後欲起身,這才發覺,自己的下身竟毫無知覺,“我……我怎麼起不來?”
“師兄!你安心休養!你太虛弱了。”無道心裡一下緊張起來,趕忙按下激動的無宗。
“虛弱?”無宗心裡半信半疑,下半身毫無知覺,一定不是因為虛弱,記憶忽然飄回受刑那天,自己明顯聽到腰椎傳來斷裂的聲音,“無道,你說實話,我……”
“……”無道用哀傷的眼神與無道驚慌的眼神對視,“師兄,怕是再也站不起來了。”
“不!不可能!扶我起來!”無宗無法接受。
“師兄!你彆激動!”無道急忙安撫,臉上掛著乞求的笑意,“師兄,我們以後好好做人,做個人,行嗎?”
“做人?”無宗疑惑。
“我們不回去了,再也不打打殺殺了,好好生活,像以前一樣,好嗎?”無道繼續乞求地說道。
“以前?”無宗回憶黃沙的日子,每天,隻有痛苦,肉體的折磨,精心的壓迫。
“你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嗎?以前,我們在自己的家鄉,有爹娘,爹娘疼愛我們,關心我們,我們有自己的玩伴,很開心,每天都很開心,無憂無慮。”無道的眼神帶著向往。
“彆說了,我不想聽。”無宗不想被動搖,因為內心已經動搖。
“好吧,師兄先休養,”無道聽從地笑道,“師兄,為了救你,我可是將自己的血輸入了你的體內呢,以後,我們就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弟了。”無道說著輕鬆的話。
櫻草聽完兩人對話,臉色又青又白:這兩人竟然要殺溫儘墨,還來調查姑娘的事情……難怪知道自己的名字。
又驚又怕中,櫻草趕忙去找高明。
“高明,你帶我一同去京都!”櫻草急急地說道,“姑娘現在在京都,很危險,溫將軍也很危險,聽說京都的定北王,要殺他們,我剛才偷聽到的。”
“什麼?”高明大驚,“那……那我帶人立刻去京都,櫻草姑娘,你還是聽將軍的話,守著蘇宅比較好。”
“不行!我一定要去!我家姑娘很危險,我很擔心。”櫻草態度堅決。
“這……”高明不想違抗將軍命令,左右為難,“不行……”
“求你了!高明!你帶我去,要是將軍問責,我為你說情!求你!”櫻草急急地求著。
高明拗不過,隻好快速對將士做了一番吩咐,吩咐將士盯緊這兩人,爾後便帶著五名將士,與櫻草一同策馬向京都趕去。
無道感知到外頭有兵力在把守,但無所謂了,闊彆近六年不見的溫儘墨,或許很快就會再次見麵。
方才與無道淺淺交談過後,無宗便不再多言,看似在閉目休養,實則內心在經曆著煎熬和痛苦,也在回憶,作為葉樂安的自己,仍在家鄉時的往事,那時候確實很開心,但真的能回到那個時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