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王的手下之前暗中到了臨水,查您與溫將軍的事情,五天前,定北王派去臨水查探的手下又折回了臨水,還帶著自己的師兄,他的師兄被生生打斷了腰椎,我親耳聽他們說的!他們如今就在蘇宅,他們甚至還說定北王太過殘暴決定背叛定北王,姑娘若是不信櫻草,大可回去親自問他們!”
“你說定北王的手下,如今在我蘇宅,在養傷?”蘇桃時細細追問。
“醫者仁心,我一開始不知情,就收治了那名傷者,學著姑娘平日的用藥法子終於保住了那人的性命,還好將軍留了將士在蘇宅看守,不然我一個小丫鬟,怎麼應付的了。”櫻草答道。
“……既如此,”蘇桃時即刻有了計劃,“櫻草,既然那兩人決議背叛定北王,若他們願意與將軍統一戰線,那麼這兩人一定能幫溫將軍拿到證據,你要儘快將此事告知溫將軍,溫將軍會有辦法的,還有,告訴將軍,治療骨傷,我有良藥。話不多說,櫻草回見。”
說罷,蘇桃時狠下心甩開櫻草的手,決然地跑向定北王府。
“姑娘!”櫻草心驚,又氣又急地趕忙追在後麵,“姑娘!你快停下!”
蘇桃時心中酸楚,隻能將櫻草的急切叫喊置之不理,毅然衝進了定北王府。
櫻草看到蘇桃時已闖入定北王府大門,眼眶發紅,絕望地看著……
蘇桃時被下人粗魯押解著往裡走,直到定北王府緩緩將本大開的大門關上,櫻草才默默擦乾眼淚,去辦姑娘交代的事情。
高明陪伴著一路上時不時哭出聲的櫻草,沿著蘇桃時指明的方向走去,直到夕陽西下,才隱約看見前頭果然有間小屋。
櫻草徑直推門而入,而屋內空無一人,桌麵上還擺著姑娘所說的一紙書信。默默將之打開,紙上不過寥寥數字:
[將軍救我於水火,我很感激,大恩自然要報——蘇桃時。]
溫儘墨去了皇宮附近,敏銳發覺皇宮宮門外有異常現象,可斷定為是定北王派來的人,在宮門外阻截他進宮。
麵聖也愈加艱難,況且手中還未有有力鐵證,就算麵見了聖上,也無法證明些什麼,反而白送到定北王手裡,徒增風險。
無功而返的溫儘墨回到遠郊小屋,察覺到小屋似乎有人在裡麵,謹慎的溫儘墨站於房門外,憑聽覺判斷著。
“不知將軍何時回來……”櫻草早已將這句話念叨了無數次,腳步在屋內來回踱著,儘顯心中焦躁。
“櫻草姑娘?”溫儘墨自然記得櫻草的聲音。
“啊!將軍!”高明見到將軍,立即行軍禮。
“將軍你總算回來了!我都等你幾個時辰了!”屋外,天色快要完全黑下來了。
“櫻草姑娘不守著蘇宅,來京都做什麼?”溫儘墨嚴肅地問道。
“將軍,你可認識無宗、無道?這兩人目前正在蘇宅,”櫻草向溫儘墨說道,“無宗因為你救走了我家姑娘,被定北王生生打折了腰椎,無道為了救無宗決定背叛定北王,他帶著無宗去了蘇宅,我費了三天的功夫才保住了無宗的性命。”
“將軍請放心,這兩人我已令將士嚴密盯著了,若兩人有不軌舉動,將士可將兩人就地正法。”高明補充道。
“嗯,”溫儘墨聽罷高明補充,心中稍稍放鬆了些,但轉瞬便意識到蘇桃時不在屋內,心頭一緊,“蘇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