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墨師兄,好久不見。”袁航笑著抱拳行禮。
“你……無道?”溫儘墨將袁航的聲音在記憶中搜尋,確認是無道的聲音。
“師兄記憶真好,五年不見了。”袁航客套。
“嗬嗬,我聽說了你跟無宗暗殺我的事,怎麼,在蘇家待了幾天,行事作風也變了?”溫儘墨故將話題迂回,等袁航自己陳述。
“請師兄原諒,”袁航低頭,軟下話音,以示弱的姿態說道,“為了救無宗師兄性命,我選擇了背叛王爺,從今以後,世間再無無宗、無道,隻有葉樂安、袁航。”
“我憑什麼信你。”溫儘墨冷聲問道。
“樂安兄腰椎已斷,日後再也無法行走,我視樂安兄為親哥哥,從今往後,我要照顧他生活起居,像平凡百姓一樣生活。”袁航沉著且心平氣和道,儘管溫儘墨的話音帶著質疑。
“就算如此,就算我信你,暗殺我與蘇姑娘一事,也不可能就這麼輕描淡寫就過去的。”溫儘墨說道。
“……儘墨師兄,念在你我同門十年……”
“不可能,我與你,不是一類人,”溫儘墨撇清立場,“除非你與我一道將靜安公主一事大白於天下,揭開定北王凶殘真麵目,否則三言兩語,我是不會輕信的。”溫儘墨說道。
“……既然溫將軍提出條件了,能否容許我與樂安兄長通報一聲。”袁航謙遜姿態問道。
“嗯。”溫儘墨淡淡默許,爾後走出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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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安兄,睡了嗎?”袁航輕聲問道。
“沒,溫將軍說什麼了?”葉樂安問道。
“我向溫將軍表明了態度,但溫將軍提出了條件,”袁航頓了頓,“將軍要我與他一道將靜安公主一事大白於天下,揭開定北王凶殘真麵目。”
“這……”葉樂安的反應如袁航所料,所以袁航才決議知會一向忠心於定北王的葉樂安。
“樂安兄,日後做個平凡百姓,就應該有平凡百姓的明辨是非,你我都知道定北王本性殘暴,既然知道,就該做正確的事情。”袁航勸說道。
“你容我想想。”作為定北王的心腹死士,葉樂安知道絕大部分內情。
此前為定北王賣命時也並非未犯過錯,每每犯錯遭受刑罰後,葉樂安便依照儘無門門規,刑責至重傷後拋於野外,葉樂安保住艱難性命後,依舊回到定北王府,繼續為定北王賣命。
也出於葉樂安如此忠心,季鐸但凡要事,多由葉樂安接命去辦。
所以想令葉樂安即刻動搖,不可能。
溫儘墨回憶前不久與葉樂安交手的夜晚,溫儘墨認出他的聲音後喚了他的名字,他卻依舊執行著定北王交付給他的任務,絲毫不動搖。因此,溫儘墨也知道,想令他們答應與自己同一陣線,很難。
溫儘墨慢慢踱著步子走到房門外,一牆之隔間,溫儘墨朝門內說道:“蘇桃時姑娘醫者仁心,就算你曾威脅她性命,她還是叫我轉告你一句話,治療骨傷,她有良藥。”
聞言,葉樂安與袁航四目相對,心中揚起異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