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事情已經解決了,季威心裡便放下心來。
白丞相看著前麵堵在院門邊的人群,白丞相心裡的不安就更加濃烈了,見季威忽然停下了腳步,白丞相便疑惑的轉頭看著他:“陛下,可是有什麼事嗎?”
季威威嚴的臉上卻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看著白丞相道:“白愛卿,朕忽然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白丞相彎腰作揖,道:“陛下但說無妨,臣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卻沒想到季威沉默了一會兒,白丞相正有些疑惑的時候,季威冷漠的聲音就居高臨下的傳了過來:“你後悔嗎?白丞相,迄今為止,你有沒有後悔你辦過的任何一件事?”
這話無形中將白丞相的記憶勾到了很遠的地方,但很快的,他就回過神來,恭敬地低頭沉聲道:“臣為陛下辦事,為百姓辦事,臣不後悔!”
他不知道季威為什麼忽然這麼問他,不過白丞相卻不敢胡亂回答,便跟季威打了個哈哈。
季威見白丞相油鹽不進,不禁冷笑一聲,隨後抬腳向前走去,邊走邊道:“走吧,不是說要給你的愛女白清,主持公道麼?”
白丞相回過神來,忙跟在季威前麵帶路。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人群後麵。
這些人大多數都是女眷,果真跟皇後娘娘派人來稟報時說的一模一樣,這些女眷都被丞相夫人引到了白清的院子裡。
不知道誰說了一聲“陛下駕到”,眾人頓時慌了神,連忙畢恭畢敬的蹲下身行禮跪拜道:“臣婦/臣女參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所有人都跪下的時候,隻有一人還站著,那便是白清。
頓時,所有人心中驚疑不定:這白清究竟怎麼了?今日竟然反常得很,見了皇後娘娘不拜也就罷了,如今見了皇上竟然還站著不動,真是膽大妄為!
白丞相當即臉色一變,不解的看著白清。
白清臉色蒼白,十分難看的看著他,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丞相夫人吞了吞口水,滿頭冷汗的跪在季威麵前道:“回、回稟陛下,小女清兒今日不幸染上惡疾,頭腦時常不太清醒,所、所以......”
丞相夫人急中生智,憋出了這麼一番話。
白丞相在一旁聽著,卻覺得事情越來越迷離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白清沒有在房間裡待著?還批了件披風跑出來?
一瞬間,白丞相注意到了白清緊緊攏著披風的手。
他臉色不禁一變,莫不是計劃有變,溫儘墨被人救走了?不然白清不可能站在這裡!
糟了,皇上難道知道了什麼?一瞬間,白丞相想起了剛才皇上問他的話,換上問他後不後悔——莫非他們的計劃已經被皇上察覺到了?
眼下不跪就是藐視皇威的大罪,季威皺了皺眉,道:“白姑娘,為何見了朕不跪?可是對朕有什麼不滿?”
白清喉頭動了動,剛說出“臣女”兩個字便要跪下,卻忽然身形一晃,竟朝丞相夫人懷裡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