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白衣的白清坐在石凳前,袖長纖細的手指放在那焦尾琴的琴弦上,嫋嫋的琴音便隨著她對琴弦的波動而飄散開來,十分悅耳。
白清一邊彈琴,神色亦十分從容,給人以運籌帷幄之感。
丞相夫人剛一進來便看到白清這幅模樣,見狀,她心裡不禁升起一股欣慰之感。
她的清兒如今倒是越發成熟穩重了。
“清兒!”
遠遠的站在院門邊,丞相夫人便對白清喚了一聲。
白清停下手,轉而對她微微一笑:“原來是母親,母親不在房中管理內宅公務,來我這院子可是有事?”
聽了白清的話,丞相夫人來到她身前坐下,隨後笑著摸了摸白清的手道:“清兒,這些年來為了咱們娘倆,你可算是受了不少委屈,如今咱娘倆熬到頭了,苦日子也算過去了,娘這心裡啊,高興!”
聞言,白清淺淺一笑,直視著她道:“母親,您今日來此就是為了說此感慨?你我既是母女,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丞相夫人看了看白清的脖子道:“你脖子上掛著的那瓷瓶裡可是裝著什麼東西?”
五迷散解藥一事,白清可從未對丞相夫人說過。
她靜坐著,不為所動,隻笑著問道:“母親,您想要這瓷瓶裡的東西?”
聽了她的話,丞相夫人擺擺手,神色輕蔑的道:“嗨,哪是我想要這東西?是你那父親大人,白丞相想要這裡麵的東西!”
聞言,白清眸光微動,握著丞相夫人的手道:“哦?聽母親的意思,其實是父親來讓您從我這拿走這個瓷瓶的?”
丞相夫人點點頭,隨後將白丞相跟她說的話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原來是想借母親之手來拿到她手中的解藥,父親啊父親,你還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呢,竟連自身的身段都肯放下,可見心機一般。
待丞相夫人說完後,白清對她笑了笑,隨後命丫鬟拿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白瓷瓶來,並對丞相夫人道:“母親,把這瓷瓶交給父親吧,您就如實跟他說,您拿到了我脖子上的瓷瓶。”
丞相夫人見白清胸有成竹的模樣,便了然的笑了笑,拍了拍白清的手道:“母親知道你心裡是有數的,那我就先回去了,晚了你父親就該急了!”
“母親慢走。”
白清淡然的說著,將丞相夫人送出了院子裡。
待她回到焦尾琴前,重新把手指放在琴弦上時,陣陣悅耳的琴音從她手下傳了出來。
此時,將軍府內。
溫儘墨正在練武場練劍,陽光明媚下,蕭子深推著蘇桃時來到了練武場台下。
他一邊推著蘇桃時,一邊對溫儘墨讚歎的道:“不錯不錯,這武功又精進了,內力也更深厚了幾分,不愧是溫將軍!”
溫儘墨聞言,折身收劍,轉而等蕭子深道:“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