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莫然蒼白的臉上緩緩勾起一抹冷笑,他垂眸看向這黑衣人,道:“黑影,做的很好,多虧了你給我的瘋人散,我才能騙過蕭子深和溫儘墨。”
黑影抬眸,急切的看著他道:“主人,屬下先帶您離開這裡吧,這裡環境這麼差,真是委屈主人在這裡待了這麼久了!”
說著,黑影抽出背上的砍刀,鋒利的寒芒在刀刃上閃過,隻聽“咻”“咻”兩聲,那砍刀與鐵鏈互相接觸,一瞬間,鐵鏈就被黑影一砍刀給砍斷了。
南宮莫然身體虛弱已久,沒了鐵鏈的禁錮,一瞬間,他便從鐵鏈上掉了下來。
“撲通!”
黑影連忙上前將他接到懷抱裡,隻見黑影一個旋身飛落,便平安帶著他落到了地上。
南宮莫然眼前一片眩暈,腦袋嗡鳴,他緩緩對黑影說道:‘先,離開這裡,帶我回總壇。’
“是!”
黑影應了一聲,便帶著南宮莫然離開了這裡。
與此同時,溫儘墨房間裡。
蕭子深帶著一壺酒走了進來,見溫儘墨坐在窗前,抬頭望月,有些發愣,便調侃道:“喲,看了一圈南宮莫然回來,就變得沉默不語,可是心裡在想什麼?不妨與我說說。”
說著,他拿了一個杯子放在溫儘墨麵前,替他斟了一杯酒。
溫儘墨拿著酒杯,將裡麵的酒水一飲而儘。
隨後,他擦了擦嘴,目光深沉的看著蕭子深道:“在白丞相府的時候,我便聽到白清說要派人來救南宮莫然。”
蕭子深挑了挑眉,不疾不徐的喝了一口酒後,道:“她救南宮莫然乾什麼?明明之前還對南宮莫然倒戈相向。”
溫儘墨搖了搖頭,起身,雙手負於身後,來到窗前,他眼神晦暗不明。
“我總覺得,隱隱有什麼危險在暗流湧動,現在陛下還沒有收集到足夠的證據可以絆倒白丞相,也就是說,白清可以利用白煞坊做一些.....”
對誰都沒有好處的事情,那個女人已經不是過去的白清了,縱然對他還有情意在,可是這點情誼與白清的野心相比根本就微不足道。
不知道溫儘墨在隱隱擔憂著什麼,隻是溫儘墨這麼說,蕭子深也不禁微微凝眉,直視著溫儘墨道:“今日我隨你們去了一趟水牢,可是見了那南宮莫然,雖然我可以確定他的確是瘋了,但不知道為什麼,離開水牢以後,我這心裡就一直沒有定過。”
溫儘墨聞言,目光一頓,隨即快速轉過身看著他道:“你說什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他明白心裡不安,並且隱隱感到會有大事發生的感覺,但是沒想到蕭子深也跟他一樣,會有這種強烈的不安的感覺。
麵對溫儘墨的疑問,蕭子深搖了搖頭,隻緩緩捂著心臟道:“不知道,這種感覺上一次出現還是小丫頭墜崖的時候,我也沒有想到今天會再次有這種感覺,而且我剛才看了,你放在水牢的人實在太少了,應該多加派一隊士兵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