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深也對他點頭示意,隨後笑著道:“你這是忙完了,去休息了嗎?”
溫良歎了口氣,道:“昨日我們沒有搜尋到高明的身影,反而去丞相府探了個空,如今將軍心情很不好,還希望待會兒蕭穀主能幫我勸著一點。”
蕭子深恍然大悟,點點頭道:“原來你說的是這回事情,放心,我知道的。”
說著,蕭子深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行了,你也忙了一天了,趕緊去休息一下吧。”
溫良見溫儘墨這裡有蕭子深了,他便鬆了口氣,轉而退了下去。
車軲轆的聲音響起,蕭子深推著蘇桃時走進了大堂裡。
溫儘墨聽到聲音,抬眸看去,淡淡的道:“你來了。”
說著,他給蕭子深倒了盞茶。
蕭子深卻嫌棄的看著他道:“給我倒茶乾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喜歡喝酒。”
溫儘墨好似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眼裡隻有蘇桃時。
他注視著蘇桃時,眼裡流露出一抹神情,良久,溫儘墨才道:“因為桃時不喜歡我喝酒。”
她說小酒怡情,大酒傷身。
雖然不知道這是哪裡傳來的俗語,不過她那麼勸自己,一定是不希望他借酒消愁。
蕭子深搖了搖頭,坐在他身側,扶著輪椅,道:“你說說你,不過是昨天晚上沒找到什麼結果而已,怎麼好像連希望都沒有了?你可不能放棄啊,你倒下了,這將軍府誰管?”
聞言,溫儘墨冷漠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輕笑之意。
他緩緩呷了一口茶,道:“放心,本將軍還不至於被這點事情打倒,我隻是很奇怪,你昨日灑在那個老婆婆和小孩子身上的追蹤粉會不會被他們發現,而且還動了手腳?”
蕭子深愣了一下,腦海中靈光一閃,隨即神色凝重的看向他道:“如果事情真是這樣的話,也就不難解釋為何我們昨日去了酒樓卻被那腳印給引到城郊樹林去了,明明有一段分岔路口是通向白丞相府的,但白丞相府周圍卻沒有任何痕跡。”
溫儘墨點了點頭,又分析道:“我懷疑南宮莫然很有可能已經跟白清搭上了線,這兩人若上了同一條船,憑他們手裡掌控的勢力,恐怕這天下又要被攪個大亂了!”
蕭子深一驚,詫異的看著他道:“那南宮莫然的勢力不都已經被你給肅清了嗎?怎麼還會跟白清搭上線呢?”
溫儘墨眸色漸沉,道:“昨日,我的探子從南宮莫然被查抄的丞相府裡找到了一些東西,從上麵記錄的詳情來看,南宮莫然還養了一支精銳無比的軍隊,藏在鄰國,隨時都可以發動政變!”
頓時,蕭子深眼皮跳了跳,忍不住罵道:“這南宮狗賊,還真是有他一手啊,藏得夠深的!”
說著,他反應過來,有些遲疑的看向溫儘墨道:“那這事,你要不要告訴陛下?”
溫儘墨搖了搖頭,語氣雖然平靜,但卻讓人聽出了凝重之意:“若這個時候告訴陛下,隻會引起陛下恐慌,況且.....朝中說不定還有那南宮莫然埋下的棋子。”
蕭子深詫異的看向溫儘墨:原來,這家夥看似頹廢,卻在暗中將一切都給打點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