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蕭子深從櫻草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他滿頭薄汗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臉色也有些蒼白。
而且在他脖子上還插著一根細長的金針,見狀,溫良不由得愣了一下,忍不住上前問道:“你脖子上的這根針是怎麼回事?”
蕭子深勞累的揉了揉眉心,笑道:“這個呀,你不用擔心,方才在裡麵我實在是太困了,怕不小心就睡著了,耽擱了對櫻草的救治,這才給自己紮了一針。”
不知怎麼的,看著那根細長的金針,溫良隻覺得自己的脖子忍不住寒了一下。
以前他受內傷的時候,將軍給他請了個大夫來醫治,那大夫二話不說就將細長的銀針紮在他肉裡,又疼又癢,偏偏他還不能動。
於是,溫良嘴角抽了抽,從回憶中掙紮出來,並對他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吧?”
“不用,櫻草已經醒了,你進去看看她吧!”
蕭子深出來,就是為了跟溫良說這件事情的。
話音一落,溫良雙眸一亮,趕緊推著蘇桃時走了進去。
此刻,房間內。
暖暖的陽光從窗戶外麵撒了進來,櫻草躺在床榻上,手裡捧著一杯熱茶小口小口的喝著,臉上神色很是安寧。
溫良一走進來,就看到了這一幕,這下子,他心頭才徹底一鬆。
見溫良來了,櫻草微微一笑,道:“溫侍衛,高大哥呢?”
櫻草被擄走一段時間,還不知道府裡這個高明是假的,所以溫良一時間聽到她這麼問,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隨即他走上前去,坐在櫻草旁邊,擔憂的道:“櫻草,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到底是誰對你下的毒手?”
櫻草搖了搖頭,道:“我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隻是感覺渾身上下有些沒力氣,不過看到小姐,我就覺得我好像又活過來了一樣。”
蘇桃時麵容恬靜,雙眸緊閉,嘴角微微揚起的弧度似乎在對人微笑一般,給人十分美好的感覺。
櫻草看向她,臉上的笑容更是開心。
溫良扶了扶額,頓了一下後,才又問道:“我是說,你還記不記得你死……你昏迷之前的事情?”
說是死,但她隻是被人封住了氣脈和心脈,讓人察覺不出她的呼吸和心跳而已。
所以,溫良換了一個說法問她。
聽溫良這麼說,櫻草想了想,道:“喔,我想起來了,是有人要殺我來著,隻不過是高大哥,我在竹林裡轉來轉去,找一個人,卻被高大哥一刀給劈死了,隨後我就暈了過去,沒了知覺。”
在竹林裡找人?
難道她誤入了城郊竹林嗎?
想著,溫良便這麼問了一下櫻草,沒想到櫻草果真點了點頭,並道:“隻不過我不記得我要找誰了,我隻知道是有人將我引到竹林裡去的,而且那個高明,好像跟平常的高明不一樣。”
她直覺,殺她的那個人絕對不會是高大哥。
聽了櫻草這麼說,溫良便鬆了口氣,解釋道:“櫻草,你猜的沒錯,其實你在竹林裡看到的高明隻不過是幻象而已。”
“幻象?”
櫻草有些不解的看向他問道,心機卻十分疑惑。
溫良正要跟他解釋,卻在這時,一個小廝匆匆忙忙跑進來道:“不好了,溫侍衛,蕭穀主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