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丞相搖了搖頭,快步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待他走後,院子裡,白清緩緩放下了手裡的茶杯,從他的背影後收回目光。
一旁,蘭兒不禁詫異的道:“主人,奴婢還以為白丞相會質問您,上次尚書府的屠殺事件是不是您引發的呢!”
的確,一般而言,當白清給出白丞相那張替換名單的時候,白丞相是會懷疑她的。
可白丞相聰明就聰明在這一點,就算他想到了,也不會問。
心裡自有衡量。
待蘭兒說完後,白清沉思了一會兒,才搖了搖頭,遺憾的道:“可惜我父親不會武功,也不是白煞坊的人,不然就連段十三,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聞言,蘭兒眼裡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本以為這白丞相和白清雖然血緣關係是父女,但是關係並不親近,沒想到話說的不多,卻這麼了解彼此。
白清隻轉頭看了蘭兒一眼,卻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
隻聽她道:“畢竟我沒有掌管白煞坊之前,可是在他麵前裝傻充愣了好多年,才保住了自己在丞相府的地位。”
如果不是用五毒散控製了他,又一步步的擴展了自己的勢力,慢慢的將丞相府的經濟命脈都掌握在了自己手裡,恐怕早在百樂宴之後,白丞相就已經將她視為棄子了!
想著,白清眼裡閃過一抹暗芒。
蘭兒彆的沒有,忠心卻足夠。
不該問的事情,她一句也不會多問,是以,現在的她隻是一個傾聽者,並沒有多言。
與此同時,墨都某小巷子裡,酒味飄香,端王與溫儘墨在此相聚。
聽了端王的建議,溫儘墨與他坐在一張小桌子前。
這就是個草棚攤子,小販是一個中年大叔,看起來有四十多歲了,卻十分見狀。
周圍擺滿了酒缸,卻都密封著,隻有一壇酒是被打開的。
而那酒香,正是從這壇酒裡飄散出來的,十分誘人,香氣撲鼻。
端王拿著桌上的小酒壇與他碰杯了一下,笑道:“溫將軍,這小販家的酒可是一絕啊,比杏花村還要正宗的汾酒,你可得嘗嘗!”
汾酒綿柔,入口略帶辛辣之意,入喉卻極儘甘甜之美。
正是因為這樣的層次變化,才奠定了汾酒在墨都人心裡的地位。
女兒紅之類的,大多都是摻了水的假酒。
這攤子裡喝酒不是用杯子,而是用碗的。
溫儘墨將碗裡的酒水一飲而儘,隨後,他直視著端王,似笑非笑的道:“王爺找我來,就是為了喝酒的?”
大白天喝酒,連盤花生米都沒有,這條巷子也十分冷清,根本就沒有商販願意在這裡紮營。
除了這個賣酒的小販。
端王聽了溫儘墨的話後,嗔了他一眼,道:“誒~怎麼能處處都提有事情呢?沒事情,難道本王就不能來請你喝酒嗎?本王隻是與你投緣而已。”
說著,他對溫儘墨眨了眨眼睛,極具孩童之態,隨後,他又看向那邊不停忙碌的小販,問道:“誒,大叔,您怎麼把攤子支在這兒啊?彆的地方不比這兒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