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溫儘墨皺了皺眉,不禁追問道:“大叔,他們說了些什麼?”
賣酒大叔搖了搖頭,道:“這我記得可不是很清楚了,隻記得昨天晚上的時候,其中一個黑衣人和那輛馬車從我攤子麵前哭過時,那個黑衣人向馬車裡的人問去哪裡,馬車裡的人好像說了北方的韃靼這幾個字,不過我聽著,確實是韃靼。”
說著,賣酒大叔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什麼玩笑話似的,他又道:“嗨,這都什麼年頭了,還去韃靼,聽說韃靼人那地方連個蔬菜都種不出來,去那等鳥不拉屎的地方,不是隻有被餓死的份兒嗎?”
待說完後,這賣酒大叔好笑的搖了搖頭,自顧自的拿了一個酒葫蘆出來,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
聽了賣酒大叔說的話後,端王忍不住大笑一聲,跟這賣酒大叔調侃道:“嘿,您說的沒錯,我也想不通,那馬車裡的達官貴人放著好好的墨都不待,去那寸草不生的韃靼乾什麼呢?”
“誰知道呢?難道說外麵的空氣比咱這兒好?”
賣酒大叔也跟端王調侃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不一會兒就聊得甚是相投,居然互相敬起酒來。
溫儘墨沉默的坐在端王對麵,聽著他們倆的對話,他眸中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芒,隨後放下酒壇子,提著配劍向城門走去。
端王見狀,愣了一下,連忙追問道:“誒,你這酒不喝了?”
溫儘墨已經走出去五十米遠了,他回頭看了端王一眼,忽而一笑,淡淡的道:“王爺這酒,果然值得一喝。”
說完,他對端王抱了抱拳,轉身離去。
從剛才賣酒大叔和端王的行動來看,他基本上可以確定,這賣酒大叔和端王的關係基本上跟婉琴和端王的關係差不多了。
他明明隻是簡單的讓這個賣酒大叔闡述一下事情經過,可賣酒大叔卻非常清楚的將時間和地點全都告訴了他,連人物都沒有落下。
背著大刀的黑衣人,亥時趕路出城。
從人物和時間上來看,這夥人就是南宮莫然無疑。
而他已經命令城門處的士兵嚴加防範,就算是季威半夜出城,他也應該知道的。
可昨夜,那麼一隊人馬出城,他居然連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看來,已經有人把手伸向墨都之中了,難道南宮莫然的人脈和勢力藏的這麼深嗎?
一路上,這些思緒不斷從溫儘墨腦海中閃過。
如果南宮莫然真的去了韃靼,恐怕他接下來的行動就不得不慎重一些了!
然而就在溫儘墨剛剛離開小巷子不久後,那賣酒大叔臉上的笑容頓時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