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不容人拒絕,端王直接提出了要一起的要求。
溫儘墨眼皮跳了跳,神色不變的道:“方才見王爺很是喜歡練兵場,便特意準備了練功房給王爺享用。”
說著,溫儘墨看向旁邊的兩個士兵,道:“帶王爺去練功房,好好招待他,明白麼?”
這句“好好招待”意味深長,端王似乎以為溫儘墨在跟他客氣,便和氣的笑著道:“這就不用了,本王隻想跟著將軍出去走走,一個人悶在這練兵場也實在是太過無聊了些,難道將軍是嫌棄本王不成?”
可是溫儘墨卻看都沒看他一眼,任由兩個士兵拖著他下去了。
端王詫異的道:“誒,你們放開我,你們這是對本王不敬!”
兩個士兵一左一右架著他的胳膊,將他往練功房的方向帶走。
麵對端王的掙紮,三人漸行漸遠,隻聽那兩個士兵道:“王爺放心,將軍讓我們好好招待您,我們是不敢怠慢您的!”
季威將整個朝堂的兵權全都交給了溫儘墨,練兵場本身就以溫儘墨為首,就算是季威來了說話也未必好使。
是以,任由端王怎麼強調自己的身份,也無濟於事。
蕭子深看著他被拖下去,平靜的臉上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默默的看向溫儘墨道:“這個二貨,你從哪裡找來的?”
這幾天蕭子深一直待在藥房裡,要不然就是和櫻草一起照顧蘇桃時,根本沒怎麼跟端王打過交道。
溫儘墨拍了拍他的肩膀後,雙手負於身後,身形挺拔的跟蕭子深走在一塊兒。
兩人向城郊的方向走去,他對蕭子深道:“不要小看端王,你沒發現,將軍府一直被彆人盯梢著嗎?這其中,也許有南宮莫然的人,也許有白清的人,也許有陛下的人,也許……還有端王的人。”
這麼說來,將軍府的一舉一動其實都在彆人的監視之中。
可是蕭子深似乎對這個消息並不感到驚奇,他隻是有些詫異的看向溫儘墨,道:“原來你都發現了,所以才支開的端王?”
溫儘墨點了點頭,淡淡的道:“這個端王不是簡單的人物,或許連南宮莫然都要忌憚他幾分,他不過是給我麵子,所以才跟著士兵去練功房的,如果他有心,早就跟出來了。”
沒想到溫儘墨對對方這麼了解,雖然沒有派人出去偵查,不過卻能憑現有局勢推測出這些,也是不簡單了。
蕭子深看了他一會兒後,點了點頭,像是鬆了口氣似的,道:“把小丫頭交給你,看來是對的。”
聽他這話裡的意思,似乎是要做什麼事情一樣。
敏感如溫儘墨,他眸光微動,看向蕭子深,道:“你要去什麼地方嗎?”
蕭子深抿了抿唇,神色複雜的道:“如今天下暗流湧動,看起來局勢平穩,實則將有大難到來,我身為桃花穀的穀主,肩上還有懸壺濟世的責任。”
聞言,溫儘墨也明白了他為什麼會叫自己出來。
隻是他若有所思的道:“天下大難將至,這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蕭子深笑了笑,看向他道:“桃花穀還有很多神秘的地方是你不知道的,必定有能占星卜卦之人,我們才能及時知道天下禍福,出穀救人。”
說著,他目光一轉,悠遠的看向天邊,道:“這次劫難,不知道我們分開之後,又要多久才能見到你跟小丫頭了。”
見狀,溫儘墨拍了拍他的肩頭,安慰道:“無礙,有緣總能相見,你自己也要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