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皇宮,金鑾殿。
皇後死去已經有兩日了,朝中眾臣沒有一個為季威說話的,白清勢強,隻一句皇後暴斃,今天就讓人把皇後放進棺材裡了,隻等著七天後下棺入葬。
季威穿著素白色的麻衣,頭戴白玉雲紋冠,神色平靜的掃視了一圈眾人後,看向左側的白丞相和白清道:“你們二人想得到朕的讓位聖旨是麼?”
白清挑了挑眉,並不作答。
白丞相也意味不明的看著季威,似乎在考慮季威的價值。
他們不答,季威也不惱,隻淡淡的道:“既然你們心中都想得到皇位,那朕隻能很遺憾的告訴你們,傳國玉璽如今已經不在朕的手上了,你們若誠心想要,便自行去找吧,誰找到了,誰就是皇。”
他坐在龍椅上,垂眸所及之處,無不將大臣的神色看在眼裡。
白清和白丞相分彆站在他身側左右的位置,因此將季威的哈聽得最清楚。
白丞相眼裡飛快閃過一抹興奮之意,但為了不讓白清看出異常,他便很快恢複過來。
而白清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隻是聽完季威的話後勾唇一笑,轉而對大殿中這些臣子道:“諸位可都聽清楚了,誰得了玉璽就可以繼承大統,現如今北疆戰役陷入僵局,還請拿到玉璽之人不要再躲躲藏藏,大方站出來便好!”
這朝中大臣都被白清掌握在手中,她有什麼不敢說的?
昨日那婢女婉琴既然說拿了玉璽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說明玉璽是被朝中之人拿走的。
若是這些大臣拿走的玉璽,隻需要白清說一聲,他們就會老老實實交出來。
可白清話音一落,這些大臣全都一聲不吭的站在大殿中,沒有一個說話的。
事情不對。
白清靜默的等了一會兒,雙眸微眯,漸漸升起一股煩躁之感。
朝中不受自己控製的隻有高明和端王,若拿了玉璽的人不是這些大臣,便隻有他們兩個。
這兩人跟她說敵對關係,不可能是那婉琴所說的“近在眼前”之人。
除非……
驀地,白清轉頭看向白丞相,臉上麵無表情。
白丞相正垂眸看向大殿中的那些官員,神態竟帶著一股睥睨天下的意味,想來是非常想登上皇位的。
心裡對白丞相的懷疑由一分變成了三分。
似乎是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白丞相收斂心神,向白清看去,兩人相互對視,俱無法從對方深邃的眸中看出什麼東西來。
大殿裡,季威說了這件事情後,便平靜的問道:“諸位大臣還有什麼事嗎?”
季威身邊的貼身內侍都已經換掉了,此刻站在金鑾殿中負責朝會規矩的內侍是白清安排在季威身邊的人。
待季威說出這句話後,朝中眾人仍舊沒什麼反應,那內侍詢問的看向白清。
見白清看了他一眼,他便沉默下來,沒有說出其他的話來。
就在眾人沉默的時候,白清才微笑著道:“陛下,玉璽想必是被賊人偷走了,若您還守舊規矩,恐怕高興的該是外麵那些賊人了,臣女以為,眼下情況危急,應當重鑄玉璽,諸位大臣以為如何?”
這些人全都聽命於白清,此話一出,眾人紛紛跪下道:“陛下,臣附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