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卿詫異地看過去,“難道先生是妙春手前輩?”
她記得的神醫中,隻有一位姓妙。
妙春手看著她驚訝的眼睛,淡然地點點頭,“沒錯,我是妙春手。”
薑南卿睜大眼睛,內心是震驚又感動。
要知道,妙春手可是醫學界超級大佬,曾經榮獲過多個獎項,更是許多人都認為,這位大佬會成為醫學界的領頭羊,但好些年前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歸隱了。
從此,這位大佬再也沒有出手救治過人。
可現在這位大拿卻出現在自己麵前……
薑南卿眼眶忽然有些發熱地看向戰寒夜。
她不敢去想,戰寒夜是付出什麼代價,才請動這位。
戰寒夜察覺到她的視線,握著她的手緊了緊,“為了你,傾儘所有我也願意。”
薑南卿含淚笑了,“有你真好。”
妙春手看著互訴衷腸的兩人,黑色的眼眸裡浮現出一絲恍惚,像是在回憶什麼。
但很快,他就回神過來,輕咳兩聲提醒,“你們還看不看病了?”
薑南卿這時反應過來,還有外人在,臉上浮現出羞澀。
戰寒夜倒是大大方方地牽著她走到妙春手身旁,把人按在沙發坐下。
“就拜托妙先生幫我女朋友看看。”
妙春手點頭,便對薑南卿淡淡地說,“把右手給我吧。”
薑南卿配合地伸出右手。
妙春手把手搭在白皙的手腕上,開始把脈。
隻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的神情凝重起來。
“你這毒素……跟XE組織控製人的毒很像,但又不一樣。”
薑南卿和戰寒夜都被這話驚到了,異口同聲地問,“什麼意思?”
妙春手收回手,嚴肅地看向戰寒夜,“你知道的,我答應來給你女朋友看病,是因為她體內的XE毒素,但她體內的這個毒素,卻是另一種,如果三個月沒有解藥,會死!”
“什麼?”
戰寒夜和薑南卿都被這話震驚到了。
戰寒夜最先反應過來,麵色沉沉地看著妙春手,“連你都不能解毒嗎?”
妙春手搖頭,“我研究XE毒素這麼多年,都沒有研製出解藥,這種延伸的毒素,我又怎麼可能有辦法。”
戰寒夜看著他不似作假的神情,心裡狠狠一沉。
薑南卿也怔愣了好半天,才緩過來。
自己身上的毒,竟然是不解之毒!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她耳畔響起妙春手憎惡的聲音,“這次的危機,怎麼出事的不是XE呢。”
薑南卿和戰寒夜有些意外地看過去。
明顯,這位妙先生跟XE有仇。
不過他們沒有心情好奇。
這時,妙春手站起身,提出告辭,“既然這病我看不了,之前的協議作廢,我先走了。”
他抬步離開。
很快,房間裡隻剩下薑南卿和戰寒夜兩個人。
氣氛很是沉靜。
薑南卿沉默地坐在沙發上,內心很亂很惶恐,還有濃濃的不甘心。
她自認為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為什麼她的人生,要這麼波瀾不斷。
她好不容易才和心愛之人在一起,還沒來得及享受幸福的生活……
甚至她都來不及看到孩子們長大,就要離開。
薑南卿越想越難受,一顆心仿佛被人生生撕扯著,疼得她難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