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傍晚,薑南卿給母親打去電話,讓她接了孩子們,就來戰家莊園。
電話掛斷後,她又翻出徐芸的電話,深吸了一口氣,才撥打過去。
徐芸這邊,看到薑南卿的電話,還有點火大。
前陣子她剛準備找薑南卿打官司,這女人就跑去國外了!
現在給自己打電話做什麼?
不過她還是接聽了,語氣不待見地問,“薑南卿,你回國沒有?”
薑南卿聽到她帶著怒意的聲音,倒也沒生氣,她已經氣不起來了。
她嗓音低沉說明來意,“戰夫人,我和寒夜回來了,您晚上和戰叔叔過來看看他吧。”
她不想說寒夜出事這幾個字。
這讓她感覺不舒服
徐芸則是不解地問,“寒夜回來了,怎麼是你給我打電話,寒夜呢?讓他接電話。”
“抱歉,寒夜昏迷,無法接電話。”薑南卿歉意地說。
下一秒,電話裡傳來徐芸尖銳的驚呼,“你說什麼,寒夜昏迷,這是怎麼回事兒?”
薑南卿輕聲說,“電話裡說不清楚,等您和戰叔叔來了,我會跟你們解釋。”
“另外,還要麻煩戰夫人先瞞著戰爺爺和戰奶奶,他們年紀大了,先彆刺激他們。”
徐芸此刻心已經亂了,“我知道了,我們現在過去!”
說完,電話掛斷。
薑南卿放下手機,轉身走到床邊,親了下戰寒夜的額頭,輕聲說,“一會兒我母親和孩子們就來了,還有你父母也回來。”
戰寒夜依舊沒有反應,就連胸口的起伏,都很微弱。
若是不仔細看,都以為沒有。
薑南卿強忍著心中的難受,靜靜坐在床邊,握著他寬大的手。
十幾分鐘後,徐芸帶著戰震年匆匆趕到彆墅。
他們被陳伯帶到二樓房間。
一進去,兩人就看到戰寒夜臉色蒼白地躺在沙發上。
薑南卿也看到了他們,站起身叫聲,“戰夫人,戰先生。”
可夫妻倆此刻根本沒心思理她,快步走到床邊,急切地喊,“寒夜!”
“寒夜,你醒醒。”
可無論他們怎麼喊,戰寒夜都沒有任何反應。
徐芸眼眶立刻紅了,猛地抬頭看向薑南卿,咬牙質問,“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們家寒夜為什麼會昏迷?”
戰震年也著急地看過去。
薑南卿也沒有隱瞞,將歐洲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我不小心被人綁架了,寒夜為了救我,被人威脅注射了毒素,身體器官出現了衰竭損壞,目前除了更換全身器官,沒有其他辦法。”
“可短期內,根本無法尋找到那麼多匹配的器官,所以我給寒夜服用了師父研製的藥物,可以降低寒夜新陳代謝,延長壽命,但唯一的缺點,就是會一直昏迷。”
話到最後,薑南卿眼眶再次紅了起來。
徐芸卻被這話刺激得踉蹌一步,險些站不穩。
好在她及時抓住戰震年的手臂,才沒有摔倒。
可一想到自己兒子,如果沒有找到合適的器官更換,就會離開自己,她內心是難受又震怒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