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手術異常順利。
戰寒夜體內損壞的器官除了肺,其他都換了。
薑南卿攙扶著師父從手術室出來,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個小時。
徐芸和戰震年一直等在手術室外麵。
這會兒看到他們出來,立刻衝了上去。
徐芸急切地問,“薑南卿,手術成功嗎?”
戰震年雖然沒說話,卻也緊張地看過去。
薑南卿對上兩人關切的目光,點點頭,聲音疲倦地說,“手術順利,隻要24小時裡沒有出現排斥現象,就是手術成功。”
夫妻倆一聽這話,臉上狠狠鬆了口氣。
薑南卿不再理會兩人,安排護士把戰寒夜送去重症監護室。
而後她又對身旁的人說,“師父,我讓人準備了一間病房,我送你過去休息。”
十個小時的手術,對師父這個年紀的人來說,已經是負擔了。
師父也的確累得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聲音蒼老地說,“送我過去休息吧,年紀大了,十個小時都站不住了,還記得以前,我連著在手術台前站48個小時都不帶腿軟的。”
薑南卿聽得鼻子有些酸澀,心裡更是暖暖的。
師父這都是為了自己。
她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老人家,“您慢點走。”
徐芸和戰震年看著兩人蹣跚著走遠,心情也有些複雜。
這時,戰震年收回視線,低頭看了眼妻子,歎息了聲,“以後你對南卿態度好點吧,她其實沒你想得那麼差,這些天國際新聞你也看到了,她可是M國聯邦政府認證的醫學大拿,就連國內官方,也對她讚不絕口。”
“真要論身份,如今是我們寒夜高攀了人家!”
徐芸抿著唇不說話。
戰震年看著她這彆扭的樣子,也知道這隔閡也不是一句兩句話說得通的。
於是放棄說教,沉聲道:“我打算去看看寒夜,你去嗎?”
徐芸這才開口,“去!”
薑南卿不知道這些,把師父送到病房後,又照顧著老人家吃了夜宵,洗漱躺下後,才離開。
當她回到重症病房時,徐芸和戰震年還站在探視窗口沒有離開。
徐芸也看到她過來,但不想跟薑南卿說話,就用手肘捅了下身旁的丈夫。
戰震年看懂了妻子投來的眼神,有點無奈,但還是主動詢問,“南卿,寒夜大概什麼時候能醒來?”
薑南卿假裝沒有看到兩人的小動作,低聲回應,“正常是24個小時,你們可以先回去休息,我會留在這邊照顧寒夜,若是他醒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徐芸立刻皺起眉頭,“你不累?”
薑南卿愣愣地看過去。
徐芸這時也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立刻變了臉,甕聲甕氣地說,“我的意思是,你做了那麼久的手術,能有精力照顧好我兒子嗎?這裡不需要你,你趕緊走吧,我們戰家又不是請不起護工。”
戰震年好笑地看著妻子彆扭的樣子,不過卻沒有揭穿她,而是配合地點頭。
“的確,今天你做了那麼久的手術,回去休息吧,寒夜這邊,我會安排護工看著。”
薑南卿想說不用。
隻是她話還沒出口,就被打斷了。
戰震年繼續勸說,“知道你不放心寒夜,隻是接下來寒夜恢複,還需要你照看,你若是病倒了,還怎麼照顧寒夜?”
薑南卿想想,覺得這話也有道理。
畢竟她想要照顧寒夜,也得自己健健康康的。
“那好吧,我去前麵的病房休息,若是這邊有什麼情況,隨時讓人去叫我。”
戰震年點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