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震年沒想到,兒子一下戳破自己的想法。
當下,也隻能不置可否,點頭道:“寒夜,既然你都說了,那我就不繞彎子了。”
“我聽說,你不讓你媽見貝貝了?而且還給喬家那邊,帶去很大的抨擊,是怎麼回事兒?”
這問題一出,戰寒夜臉色就變得陰沉沉的,周身氣壓也驟降。
隨後,便幽幽沉冷道:“這件事,是媽過分了!她和喬心雨聯合著,給貝貝推薦了一位教授,說是醫術很好,在國際上獲得過許多獎項,結果,卻是庸醫一個!他不僅沒幫到貝貝,還害得貝貝鼻血不止,高燒不退!”
他聲音帶著怒意,繼續道:“若是讓那庸醫,繼續給貝貝治療下去,貝貝都不知道要成什麼樣!我當然不能容許他們再接近貝貝了!”
戰震年眉頭皺成一個川字,眸子裡浮現出淡淡地不悅。
因為,貝貝差點被害的事,他壓根沒聽妻子提起過!
他看著麵上隱隱有些薄怒的兒子,歎了一口氣,道:“你這麼說,我倒是理解了,發生了這樣的事,你這麼做也是情有可原,隻是……”
戰震年忽然話鋒一轉,當起了和事佬,勸說道:“寒夜,你母親的初衷也是為了貝貝好,她也沒想到那個什麼教授,竟然是個庸醫,這也不能怪她的。”
戰寒夜抿抿唇,沒說話。
戰震年也不在意,繼續為自己為妻子說話。
“你母親還說,你凶她了,還讓她滾,現在她天天在家,以淚洗麵呢!”
“看她這麼哭,爸看著心裡很不好受啊,不管怎麼說,這畢竟是你親媽,不是外人,你對她也稍微客氣點,你又不是不了解你母親,最重視的便是臉麵。”
這些話,說得是語重心長。
戰寒夜卻無動於衷,麵無表情道:“我已經很客氣了,是媽一次次逾越我的底線,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原本貝貝好不容易有點好轉,現在被她這麼一攪和,全白費了!我現在隻要求她今後彆來打擾我和貝貝,我就謝謝了。”
戰震年聽到這話,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心裡歎了一口氣。
他看得出來,自家兒子這次是動真格的了。
不過他也理解,畢竟貝貝受到傷害是真的……
戰震年便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沉沉道:“行,這件事我不說了,我們來說說喬家的事。”
“喬家有什麼好說的?”
戰寒夜皺皺眉頭,臉上隱隱有些不耐。
戰震年歎息道:“喬家和我們戰家,畢竟是多年交情,你懲戒一下,意思意思就行了,彆太過火了,俗話說,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不是嗎?”
“再來,我們雙方父母都是老朋友,不看僧麵看佛麵,你也不想事情鬨到老爺子那邊去吧,更何況,心雨這些年一直在等你,一個女孩子,能有幾年的青春能等?你現在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傳出去對你名聲也不好。”
這話是有幾分道理。
但戰寒夜根本聽不進去,語氣堅決道:“這件事,您不必勸說了,我不會改變主意的!”
“而且,就衝貝貝治療這件事,我沒給喬家更大的打擊,已經是看在兩家交情的份上!更何況,我從未讓喬心雨等過我,當初她回國,我也隻是許諾給她秘書的隻為,是她自己,想要的太多了!”
戰震年聽完戰寒夜的話,無奈地看過去,歎息道:“你啊!”
他知道,看來自己是說不動兒子的了。
罷了!
戰震年便沒有再說喬家的事,而是轉而提起另一件事,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我聽說,薑南卿回來了,還帶著兩個孩子?是嗎?”
戰寒夜微微皺眉,點頭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