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玉有些失神的看著遠處,她沉重的歎了口氣。
這個稱呼,自從她逃亡開始,已經漸漸淡出她的生活,在她的世界裡,冷凝玉,已經死了。
但是他的一句凝玉,讓她恍如隔世一般的感覺。
冷凝玉垂眸,狹長的睫毛上有星光滾動而下。
她低著頭,心裡焦愁萬千,她將這些感覺全然拋開,一心一意的繼續給墨子煊紮針。
她會醫術的事,月國知道的人除了冷霜雪也隻有青梅竹馬的雲祁。
她每次出診都是隱姓埋名,月國百姓隻知她是再世女華佗,卻不知她便是凝玉公主。
所以,嵐國皇帝,乃至十九也是不知道的。
不然,他們也不會在知道她身份之後,還喂她吃藥,多此一舉。
她會醫術的事,對於十九,必須保密。
可是,嵐國下的究竟是何毒,她現在還沒有頭緒,讓她嗓子啞的毒藥,不一般。
墨子煊撚著一條絲帕,伸手替她擦拭眼角的淚花。
她仰起頭對著他微微一笑,眼眸裡還有星光在流轉。
她將悲傷的情感都囫圇吞棗一般自己咽了下去。
墨子煊一愣,眉頭緊擰。
這丫頭心裡究竟在想著什麼,什麼苦什麼痛都自己咽,難道他就這麼不讓她信任?
若是他今夜不問那信紙的事情,她是不是不準備告訴自己,打算一人冒險?
他剛要開口,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他警惕的凝神看向門外,眸光閃過一絲狠厲。
注意到他的變化,冷凝玉連忙將他腿上的銀針拔了。
許是十九回來了,她定是在檢查自己睡下了沒。
她如此關心白天的那個丫頭,定會等十九回來。
冷凝玉伸出食指抵在唇邊,示意墨子煊不要說話。
她將屋內的燭火吹滅,瞬間周圍陷入了一片黑暗。
墨子煊推著輪椅隱匿了屏風裡。
她將門打開了一條縫,看見門外的十九後,她走出去掩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