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的胎記是與生俱來的,根本沒有人有辦法根除。
眼前的女子,不過是一個柔弱的被送來青樓的可憐人,看著手無寸鐵,當初還是被她救下的,能有啥能耐?
”哎呀,我的簪子!”
玲瓏突然發現自己簪子上的朱砂被刮了下來。
這團甘草裡,好像有紅兮兮的東西?
她湊近一聞,是朱砂!
這女人的手法好生奇怪,這是什麼治病方法?
冷凝玉在紙上寫下”你不信我?”
她噘著嘴,有些不開心。
不管玲瓏是敵是友,作為醫者,能夠幫助的她一定會幫忙。
她在翠微樓無所事事,能治好玲瓏的胎記,也算是閒著沒事乾好了!
玲瓏搖搖手:”不是,隻是從未見過這種藥方,而且也從未見過女子,行醫……”
冷凝玉一把拉過她的手,將活好的草藥拍在了玲瓏的臉上。
清涼的感覺漸入肌膚,玲瓏雖然有些潔癖,還是忍住了。
玲瓏抬著頭在椅子上坐下,眸光一直偷偷的撇著冷凝玉。
冷凝玉此時正在用脂粉與朱砂混在一起,活著稀泥?
這又是什麼操作?
她的手法,玲瓏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一個時辰後,冷凝玉將她的草藥取下,為她敷上了曬在陽光下的朱砂膏。
暖又柔軟的觸感在額頭散開,玲瓏躺著任她擺弄。
”你比我大,我以後就叫你一聲姐姐吧。”
玲瓏的聲音有些哽咽。
”五歲那年,一場海嘯,斷送了我家人的性命,你長得,可真像我長姐。”
冷凝玉一愣,姐姐……
這個稱呼,讓她鼻子一酸。
曾經,有個人,也是如此甜甜的叫著她姐姐。
從姐姐,到皇姐,她竟不知,少一個字,親疏有彆,也許從冷霜雪開始喚她皇姐的那一刻,便已經起了殺心吧。
她揉了揉玲瓏的碎發,點了點頭。
她垂下眸,掩藏著眼中流轉的情緒。
午後,冷凝玉將玲瓏臉上的膏體取了下來。
玲瓏睜開眼,甩了甩小腦瓜,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覺得臉部十分輕鬆。
她走到梳妝鏡前,突然哎呀大叫一聲。
”天呐,胎記……變淡了!”
她不敢相信,她曾經用了很多辦法都消除不了胎記。
冷凝玉為何隻動了幾下,這胎記就暗了?太神了吧!
玲瓏捧著自己的臉,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