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剛要走,被冷凝玉一把拉住,她將流火拉到座位上,將他一把按下。
她扯開流火的上衣,露出他結實的左臂。
看到此,玲瓏立馬轉過了身,她最為一個女子還是很保守的。
但是作為醫者,冷凝玉眼裡,男女都一樣。
再說,她除了對墨子煊以外的男人,可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流火臉頰一紅,作勢要拉上衣服,被冷凝玉小手一拍,她的表情和嚴肅,這是她對病人的負責和責任感。
他輕咳一聲:”王妃,屬下皮糙肉厚,不必麻煩……”
冷凝玉翻了個白眼。
他的確是粗枝大葉,所以冷凝玉選擇先醫治細皮嫩肉的崔太醫。
他望向冷凝玉微微發抖的手,眸子微微一愣。
他與王爺行走沙場慣了,這種傷口他根本不在意,但是這種被人重視的感覺,讓他心頭一酸。
”姐姐給你醫治,你就彆推脫了,再說,是我傷了你……”
玲瓏背對著他撇了撇嘴。
她當時心火上頭,流火的確是活該。
但是聽見他骨頭碎裂的聲音,她心中還是有些愧疚的。
對於一個女孩子,流火並沒有出手很重。
流火瞬間安靜了下來,乖乖的坐在那裡。
冷凝玉舉起雙手,輕輕握住流火的手臂,一手握在上方一手握在下方,在他不經意間”哢嚓”一下,將他錯位的骨頭給接了回去。
隨後她將用火烤過的銀針插在流火的左臂上。
前臂五根,後臂五根,將穴位牢牢的固定住。
如火燒灼燒般的絞痛,但是流火一直沒有吱聲過,痛全靠用牙咬著嘴唇忍。
眼下沒有草藥,接骨愈合全靠針灸。
流火一張臉上的青筋都已經爆了出來,連著左臂的脖子上的幾根青筋都爆出了青紫色的血管。
一個時辰後,酸脹疼痛的感覺逐漸消失,流火緊繃的神經緩緩鬆了下來。
冷凝玉將他身上的銀針拔了下來,撐了一晚上她的手已經麻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