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煊的心中雖然有疑惑,但是被陳太妃這麼一說笑,他也沒有細想下去。
對於陳太妃能慢慢接受冷凝玉的狀態,他心中是歡喜的。
他笑著說道:”母妃,您是我和凝兒最敬愛的人。”
陳太妃心中一暖,她笑著摸了摸墨子煊的小腦瓜,就像麵前的人還是她印象中的孩子一樣,隻是不知不覺,孩子已經長這麼大了。
現在的煊兒自己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也能保護自己,她便放心了。
一陣敘舊過後,陳太妃推門走了出去,她是紅著眼眶出來的。
她還特意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淚水,裝作若無其事的走了出來。
等她走後,墨子煊喚來了流火:”流火,去查一下,王妃這幾日究竟在做些什麼?”
流火一愣,王爺是不相信太妃的說的?還是王爺太過杞人憂天了,王妃在宮中怎會出事呢?
但是他還是應下了。
這幾日聽說唐家夫人與王妃決裂的事情,他也是覺得奇怪,這唐夫人與王妃交好,怎會突然變性了?
此時,離昱國都城還有十裡的地方,駐紮了軍隊。
荒郊之地,營地數百帳,士兵們已經在這裡駐足徘徊許久了,但是帶兵的王老將軍硬是死活沒有進城。
這已經是第七日了。
一個穿著白銀盔甲的人走進了營帳,他步履輕盈的走上前,恭敬地行禮:”主帥,我們駐軍已有七日,不知何時進城。”
說話的正是淩老將軍的孫子淩櫟溪,穿著一身盔甲的他,麵容十分的白淨,那一雙敞亮的眼眸乾淨清澈,五官輪廓很是俊秀,這一身盔甲將他稚嫩的臉龐增添了一絲成熟之氣。
他一臉嚴肅的看著麵前的主帥,王老將軍,麵色絲毫不懼。
他不明白,為何已經到了昱國的境內,還要駐軍紮守。
奈何王老將軍是主帥,他不好過問,可是這都已經過了七日,這老匹夫莫不是擁兵自重,起了不軌之心?
看著麵前這稚嫩的青蔥的臉,王老將軍不屑一笑,他如今已經六十,滄桑的臉上還有一絲乾練之氣,霜白的鬢角下,那張老臉上滿是對於年輕人的瞧不起,那雙溝壑的眼睛裡,十分不滿,充斥著老者的鄙夷。
他重重的拍了桌子,老氣橫秋的罵道:”這豈是你一個毛頭小子可以置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