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從雲祁的眼神中，冷凝玉看出了他的疑惑，她肯定了他的猜忌，清冷一笑，好似不在意的說道：”這便是，你射在他胸口的那支箭。”
她是這樣淡然的可怕，眼神灰暗的徹底，讓人看不出她的情緒來。
墨子煊眉色微皺，看著她手中的箭頭，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現在的所有情緒，都是為段北棠報仇，這份心，已經遠遠超過了她自己的仇恨。
冷凝玉垂眸，伸手摸著箭頭。
”為什麼？”
雲祁吐了一口鮮血，麵色慘白，用手撐著地麵，不甘心的盯著冷凝玉。
”我陪你十餘載，從小青梅竹馬，你與他不過是幾麵之緣，竟能讓你對他如此傾心？”
他捂著胸口，聲音微弱不甘，哽咽而沉重，胸口不斷的起伏著。
嗬。
冷凝玉歪著頭看著他，笑意裡含著淚水。
她用箭頭將雲祁的下巴抬了起來，直視她猩紅的眼睛。
”他的名字，你不配提起。”
”你陪我數十載，便是你用來聯合冷炎燚殺害我父皇的借口？”
”你我青梅竹馬，這便是你用來欺騙我十餘載的理由？”
”雲祁。”
冷凝玉收住心中的苦澀，抿唇看向他：”你可知在昱國初見你時，我有多興奮？”
”無助的我，遇見你的那一刻，我覺得我受的所有苦我都可以挺過來！”
”可是我現在實在沒辦法說服我自己去原諒你，你殺我父皇奪北棠之命，今生今世我都不會原諒你！”
”刺啦”一聲！
冷凝玉手中的箭頭已經紮入雲祁的心臟。
手快而狠絕！
雲祁睜大了血眸，眼中多了一絲的悔意。
他染紅鮮血的手掌伸向了冷凝玉，他好想，好想再摸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