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連一直在她身邊的寧致遠都這樣認為,那麼是不是其他不明真相的人也會這樣認為?
是了!
否則為什麼那些人看到暖暖受傷沒有一個人伸出援手呢?
溫念第一次感覺到人世間的冷漠和絕望。
她就好像被整個世界遺棄了一般,孤獨的有些崩潰。
可是她不敢大聲哭,生怕吵到了溫暖,也怕被孩子看到自己如此脆弱和崩潰的一麵。
她隻能捂著嘴巴無聲的哭泣著,肩膀一抽一抽的,相當委屈。
江淼就是再這樣的情況下走了進來的。
他從沒見過哪個女人哭的像溫念這樣隱忍,卻又讓人心疼的有些壓抑。
家裡有個病人本來就很難了,如今她還被白欣瑤故意潑臟水,對於一個女人而言,這名聲相當於女人的第二張臉,如今被白欣瑤撕下來在地上摩擦,江淼不由自主的有些同情溫念了。
“溫小姐。”
他輕輕開口。
溫念頓了一下,然後慌亂的擦著臉上的淚水,連忙起身,可是那紅腫的眼睛還是這擋不住打的。
“江特助。”
溫念的聲音嘶啞的厲害。
江淼連忙上前把支票遞給了溫念,低聲說:“顧氏集團的慈善基金會批下來的救助金,請你簽收和簽字。”
“謝謝。”
溫念接過了支票,心底情緒複雜,卻還是拿出筆在申請書和救助書上簽了字。
見她簽了字,江淼也不好多待,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的溫暖,這小丫頭的氣色很不好,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卻又讓人揪心的很。
“溫小姐,我先走了。”
“好。我就不送了。”
溫念沒辦法離開病房,隻能如此說。
江淼也不在意這個,說了聲留步就離開了。
他回去將這裡的事兒告訴了顧笙。
顧笙聽到溫念哭了,不由得問道:“小丫頭的病情又嚴重了?”
“應該沒有,我去的時候暖暖小姐挺安靜的躺在那裡。”
“那她為什麼哭?”
顧笙這個問題倒是讓江淼沒法回答。
他總不能去問溫念這個問題吧?他身份也不合適啊。
不過江淼沉思了一下說道:“可能和寧醫生有關?”
“怎麼說?”
“我去的時候看到寧醫生在病房門口來回走動,眼神一次次的往裡麵看,但是就是沒進去,那樣子好像是怕溫小姐生氣似的。看到我到了,寧醫生倒是沒說什麼,不過眼神不太好。”
聽到江淼這麼說,顧笙起身就走。
“顧總,你乾嘛去啊?”
“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