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仿佛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了溫建華的臉上。
他其實並不是真的不想要溫念,隻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突然死了,他有點接受不了,暫時不想見溫念罷了。
但是顧笙所說的話卻將溫念和溫家的一切都買斷了。
溫建華覺得收到了侮辱。
“顧笙,這世界上不是有錢就可以買到一切的。”
“你們不也是覺得給溫念錢就可以全了她的親情麼?怎麼?我跟你們學的,你們倒是現在來教訓起我來了?”
顧笙冷哼一聲說道:“之前你們是念念的父母,我敬著你們,現在你們都不要念念,我憑什麼還對你們和顏悅色的?你們明知道她剛失去女兒不久,還沒從喪女之痛中走出來,而溫澤對念念而言意味著什麼你們也是清楚地,卻依然還可以在這個時候給她紮刀子,甚至和她劃清界限,怎麼?你們做的出我就說不得了?”
溫建華的臉色青紅交加的,突然間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蘇雪豔卻見不得溫建華對溫念還存有情感,氣呼呼的跑回家,講一個小被子和一塊懷表扔給了顧笙。
“這就是當時她身上的所有東西,還有一張紙條寫著生辰八字,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了。你趕緊那這東西給我滾!至於你說的讓我們搬走,可以,給我們一千萬我們就走!”
蘇雪豔的話讓溫建華不由得低吼出聲。
“胡鬨!這錢不能拿!”
“怎麼不能拿?一千萬買了我兒子一條命,我還覺得虧了呢。”
蘇雪豔說道兒子,再次哭了起來。
顧笙卻沒有什麼太多的意外,他直接開了一千萬的支票扔給了蘇雪豔,冷冷的說:“明天早晨之前我希望你們已經離開了曆城。”
說完他拿著東西就上了車。
車子開出大劉坡之後,溫建華依然不讚同要這個錢,蘇雪豔卻不搭理他,拿著支票就去了銀行。
她兒子都沒了,要點錢傍身怎麼了?
顧笙卻不管他們怎麼想,看著手裡的小被子,眉頭微皺。
這小被子是手工縫製的,料子也很好,在二十多年前能夠擁有這樣的不料做孩子的被子,應該是比較富裕的家庭了。
可是富裕的家庭為什麼會把孩子給丟了呢?
顧笙想不明白。
還有那塊懷表。
上麵刻著香江製造。
二十多年前能夠擁有香江製造的東西,對方很有可能是豪門貴族。
可是單憑這兩樣東西想要找到溫念的身世,顧笙覺得無異於大海撈針。
畢竟二十多年前網絡並不發達,很多地方的醫院也不是很完善,當時丟個孩子撿回去,收養手續都不需要辦,直接說是在外地生子就可以了。
這也是這麼多年溫念一直都沒發現自己是被抱養的原因。
可這畢竟是溫念的親生父母給她留下來的東西。
顧笙帶著這兩樣東西回了醫院。
溫念已經醒了,她正在教劉雨瀚寫字。
這臭小子之前在黑市應該是沒有上過幼兒園的,五歲了寫出來的字還歪歪扭扭的,簡直沒法看,而溫念卻絲毫不在意,依然認認真真的教著他。
看到顧笙回來,溫念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她所有的狼狽和尷尬貌似都在這個男人麵前展現了。
她甚至不知道現在該用什麼樣的狀態和心情來麵對顧笙。
顧笙也知道她此時的心理負擔,笑著走了進來說:“這臭小子現在該上幼兒園了吧?我一會讓周濤去看看麗景河畔周圍有什麼好的幼兒園。他也算是個大齡孩子了,再不去就耽誤上學了。”
這正是溫念所想的,沒想到顧笙主動提了出來。
“我也是這麼想的,隻是瀚瀚的領養手續辦下來了嗎?”
“我回頭讓周濤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