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詩藍恨不得上前直接給她一個擁抱,不過想到溫念現在的身體狀況,她還是忍住了。
然後她指著一旁的顧笙問道:“你記得他是誰不?”
“顧笙,他剛才做過自我介紹了,但是我對他沒什麼印象。”
這話倒是讓顧笙的臉迅速的蒼白起來。
“醫生,這是怎麼回事兒?”
顧笙一把抓住了醫生的衣領。
醫生也不太清楚,隻能說道:“溫小姐被藥物侵襲的時間不長,腦神經受損程度也不是很嚴重,所以對於一些記憶可能還是有的,這一點我也不太清楚,不如請個腦科專家來看看?”
“不用了,我沒事兒。”
溫念自己也是醫生,雖然腦部神經受損的情況她也是第一次經曆,不過她覺得沒什麼大礙,暫時的失憶或許隻是藥物衝擊,等回頭新陳代謝出去了,沒準就好了。
對這一點她也沒什麼執著。
她看了看顧笙,眼神帶著一絲暖意,低聲說:“彆擔心,會想起來的。我雖然不記得你了,但是我記得你給我的感覺,溫暖而又炙熱。”
這話總算是讓顧笙的臉色多少有些好看了。
“好,好,不著急,慢慢來。”
說不失望是假的,可是溫念都這樣說了,顧笙還能說什麼呢?
最主要的是,溫念能夠撿回一條命,對他而言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看著顧笙眼底的濕潤,溫念的心底莫名的有些酸疼。
她想要說些什麼,卻找不到什麼話來說,隻能對一旁的方詩藍說:“我餓了。”
方詩藍微微一愣,然後說道:“我給你父母打電話,他們回家給你做吃的去了。”
“父母?”
溫念的腦海裡浮現出兩道模糊的影子。
是蘇豔雪和溫建華。
小時候的被冷漠,以及長大之後和家裡的關係讓她微微沉默了幾分,然後說道:“他們居然會給我做吃的?”
方詩藍再次楞了一下,這才想起溫念還不知道親生父母的事兒。
她有些摸不準溫念記得什麼,不記得什麼,隻好問道:“念念,你腦海裡是否還記得之前的事兒?”
“你說。”
溫念淡淡的開了口。
方詩藍看了一眼顧笙。
顧笙也拿不準,隻好輕聲的詢問者。、
溫念不厭其煩的說著自己腦海裡的記憶。
醫生和護士也在一旁聽著,而方詩藍和顧笙用了一下午的時間總算明白,溫念的記憶除了顧笙和不久前警局發生的事兒沒了以外,其他的都在。
顧笙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為什麼獨獨忘了他?
在溫念的心裡是不是不想想起他?
其他人她都記得,哪怕是一丁點的記憶都有,甚至她還記得自己是寧太太的事兒,卻唯獨不記得和他顧笙之間的一切了。
顧笙突然就委屈的有些想哭。
他哀怨的眸子盯著溫念,弄得溫念很不是滋味。
方詩藍也覺得有些詫異,氣氛更是尷尬,她不得不問醫生,“醫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醫生也不清楚,隻能按照推理說:“可能是因為藥物刺激,最近的記憶收到乾擾才會如此,沒準新陳代謝出去之後就好了。”
“可她為什麼獨獨忘了我?我和她認識五年了!我們之間甚至有孩子!”
顧笙低吼著,眸子通紅,像極了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溫念的心突然就揪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