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先生看著張朝明一臉疑惑的表情就知道他什麼都不明白。
如果是之前,容先生也覺得一個顧笙不成威脅,哪怕他是曆城的甜,自己也未必怕他。
要真說起來,容家在道上的勢力可不是一個顧家可以應付的,直到他無意間看到了顧笙身旁的老黃。
所有人都叫他黃叔,顧笙對他更是親切。
或許在彆人眼裡,老黃就是顧家的管家,或者說顧家之前的特彆經理,可是容先生確實認識老黃的。
哪怕時隔了二十多年,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老黃。
那個讓他在年輕時候就忌憚,最後卻莫名其妙失蹤了的黃家繼承人黃炳坤。
一個可以隨時讓他容家消失或者存在的人,他惹不起,整個容家更是惹不起。
容先生心裡震驚,卻也不好說出什麼來,在看到張朝明依然疑惑的樣子時,鬱悶的說:“你隻要記得,顧笙惹不得,他身邊的人更惹不得就行了!”
如果說老黃喜歡顧笙,護著顧笙,容先生不好和顧笙針鋒相對的話,那麼在得知溫念是老黃的親生女兒之後,容先生更是一點都不想惹得溫念這邊不高興了。
如果說溫念是自願嫁給寧致遠的,那麼容先生肯定是高興地,可是明顯的,溫念的心不在寧致遠這裡。
本來因為溫暖的戶口問題,溫念對寧致遠,對容家應該有一絲感激成分的,可是現在這絲情分卻被寧致遠給作沒了。
之前容先生有多麼喜歡寧致遠這個兒子,現在他就有多麼想打斷寧致遠的腿。
不知天高地厚的愚蠢東西!
但是這些話容先生是不會對張朝明說的。
張朝明不知道容先生為什麼會對顧笙如此忌憚,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現在自然是不敢違背榮先生的意思的。
所以在溫念醒來之後,張朝明便帶著離婚協議來到了醫院。
顧笙將人攔在了外麵。
溫念渾身乏的厲害,卻沒有失憶,自然知道之前發生過什麼,也知道是顧笙救了自己。
他又救了自己一次。
溫念的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
顧笙卻明白溫念此時的感受,低聲說:“你不用考慮太多,我沒對你怎麼樣,是華大哥用藥物給你解了身上的燥熱。你現在身體虛弱是因為藥物所致,多休息幾天就好了。”
“恩,謝謝你。”
溫念幾乎不敢抬頭去看顧笙。
她能夠記起自己是如何熱情的圈住了顧笙的脖子,不斷地哭著喊著要顧笙幫幫他的樣子。
之前神誌不清,怎麼著都無所謂,但是現在溫念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根本不好意思去看顧笙。
顧笙見她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紅暈,心口不由得暖了幾分,唇角也微微上揚。
“沒事兒的,當時的醫生和護士都被華大哥特意叮囑過了,不會亂說話。”
溫念猛然睜大了眸子。
還特意叮囑?
她這還能做人嘛?
溫念一時間有些欲哭無淚。
顧笙再也忍不住的輕笑出聲,卻惹來溫念的白眼。
他連忙說:“那個寧致遠你打算怎麼處理?如果要報警的話,我這裡有證據,不管是你打算讓他在曆練待多久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