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兒,你不日就要嫁給四殿下了,我不管你與戰王殿下是否相識,從今日起,也就不要再有關聯了。”這話是通知,不是商討。
縱使今日已經知曉了君逸塵是個怎樣的秉性,但此時已是無法反駁了,許紅妝隻能含著飯應道:“女兒知道了。”
許月笙卻是不樂意,“四殿下不是妹妹的良人,那個人說一套做一套,實在不是什麼好人。”
“閉嘴!”郝宣正瞪她一眼,眼裡露著不滿道:“我都還未說你呢,你倒是個敢自個兒的撞上來!你一個太師府的小姐這樣跑出去找四殿下成什麼樣子!”
“我有什麼好說的!”許月笙不服的反瞪回去,“大姐已經嫁給了一個殿下還不夠,如今為什麼要妹妹也嫁給一個殿下,我們郝家的女兒難道都是給那皇家生的嗎!我不要,妹妹也不要!”
“閉嘴!你這個不孝女!”郝宣正被這話說的牽扯出心頭的傷口,雙目裡發了紅的吼道:“你一個十幾歲的娃娃你懂得什麼!”
“我是不懂!我隻是想讓妹妹開心一些又哪裡錯了!”許月笙放下碗筷往後跑去幾步防止郝宣正去一旁抽過戒條鞭打自己,一邊跑還一邊說:“父親便就是自己做錯了不敢承認!我做對了你就不服!”
“你給我站住!”郝宣正果真是從一旁取出戒條追了出去。
章氏與許紅妝看慣了這般的場合,兩人不急不忙地坐在桌上安靜的吃著。
不知是不是有感而發,章氏夾了一塊肉給許紅妝,“妝兒,此事,是我們對不住你。”
“此事本就與母親無關。”許紅妝放下碗筷,認真的看向章氏,“這賜婚,是皇上定的,又不是父親母親求來的。”
也就是因為如此所以她才格外的看的開,也絲毫不怨自己的父親母親。
便就是她想要怨怪其實也無從去怪,隻能感歎一聲自己命不好。不過,命不好的話就要靠自己去爭取了,這個君逸塵有兩幅麵孔的話她便就要去撕扯下其中的一張!
嫁給他?做夢去吧!
既然對方這麼等不及的要撕下自己的麵具了,那她當然要成全他的一番心思了,隻要確定好一件事,這君逸塵便就等著遭殃吧!
吃完飯回到院裡自然也沒少被紅箋關心,“小姐今日出去可是有受苦?那殿下罰小姐了嗎?”
許紅妝道:“沒呢,他好的很,我也好的很。”
“那小姐——”紅箋一直在院中等著自家小姐心中的擔心定是堆的滿滿當當的。
許紅妝也很明白這小丫鬟的心思,當即斷去她的話,“明日我要出城,幫我備些小食。”
“小姐要出城?”紅箋一番驚歎,“小姐為何要出城啊?”
“求菩薩保佑。”這回答也是心口粘來,許紅妝道:“保佑我嫁個好郎君。”
“小姐定是能嫁個好郎君的。”顯然這回答很招紅箋喜歡,下去準備的時候還要添上一句,“小姐可是天仙兒般的人呢……”
許紅妝惡寒的抖了抖身子,“有個這麼癡迷自己的丫鬟也是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