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覺得我撐著傘回去更加好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許紅妝就已經想好了自己要怎麼做,在良風自顧困惑時候直接奪了他手中的傘柄就跑進了大雨裡。
莫大的雨聲中帶著她細微的嗓音,“你主子隻要吃兩副回元散就好。”
良風記住了回元散,剛要轉身回去就見得那女子重新跑了回來,似是有些急,麵色已經有些紅潤,她喘著氣道:“記著,這兩日不要碰姑娘了。”
不要碰姑娘了?良風想要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但一抬頭那女子又重新跑回到了風雨裡,素色的身影在一層層的雨幕中漸漸的淡卻了,直至虛無。
夏日的雨比起其他時候總是要來的猛烈許多,跑回到太師府時鞋子已經濕透,連著下半段的裙擺都濕淋淋的。
管家開門見到許紅妝時驚的眼圈泛紅,但也忍著沒有哭而是著急的引了她進去,一邊大聲道:“三小姐回來了!”
當是時,府上亂了起來,沒多會兒時間許月笙拉著章氏一同從屋裡走了出來。
章氏剛剛哭了歇下,聽到這話就立馬掙紮著爬了起來,見到自己女兒時又是沒忍住的滾出了兩行熱淚。
許月笙也沒多好,吸著鼻子,紅著眼睛。
到底也都是關心著許紅妝,見她一身衣服實在糟糕就連忙叫人帶她去梳洗沐浴。
一頓熱水澡後郝太師也被人給喚了回來,此時四人坐在一處房間裡,許紅妝身上還披了一張毯子。
堂前屋簷往下滴著停了不久的雨水,院中青樹葉上也掛著不少的雨珠。
“這幾日,何處去了。”安靜了不長的時間後郝太師率先開口問道,他這兩日為了去找許紅妝也算是曆經磨難,一雙眼厚重了些,連著胡渣子都變長了。
許紅妝看他這般就知道他這幾日沒有好過,嘿嘿一笑道:“我這幾日出了趟城,聽說不遠處的城鎮上有一場花戲可以看。”這理由自是回來的時候想的,也正好不遠處的鄰京鎮這幾日是熱鬨的,所以用這樣的理由不算過分。
“為何不說?”郝太師語氣緩和了一些,但也是信了。
“我說了。”許紅妝說到此處有些激動的正坐起來,一邊把手中揉的皺皺的紙張遞出去,“父親你看,這是我離開時寫下的紙條,因為一時著急給順手帶著了。”
這紙張也自是不可能是事先寫的,而是剛剛在王府裡抽空寫的,此時入了水倒是也不知是真是假。
郝太師看了那被水浸濕的紙張,又看了眼自己女兒頭發未乾的模樣終是心疼地道了句:“沒事便好,先擦乾頭發休息一下。”
淺淺歎出一氣,郝太師收了心中所有的疑問出了這屋子。
章氏也因此而得了一些空的坐在許紅妝的身邊,手上拿著乾帕子替她擦拭那未乾的秀發,口中不住道:“妝兒回來就好,沒事就好。”
許月笙也道:“是啊,回來就好。”又好奇的坐到許紅妝的身旁,試探道:“你是不是不想嫁給殿下才故意用了這樣的法子?”
在許月笙的心裡她一直是覺得許紅妝這幾日不回家就是為了不嫁給那個殿下,畢竟這個殿下為人如何他們已經是知根知底了,若是再嫁過去的話顯然是很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