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兒說的是。”許安溪總算是有了些神色,輕鬆地應下她的話語,眨了眨眼道:“你去寫藥方吧,待會我就叫下人去取。”
剛寫完藥方交給許安溪就聽得外頭有人稟道:“殿下來了。”
許安溪驀然驚慌,飛快收了藥方塞進袖子就拉著許紅妝走到正堂處去恭迎。
“都是自家的妹妹何需多禮?”君明奕大步的走到許安溪身前扶起她的身子,一邊看了眼旁邊站著的許紅妝。
“殿下怎麼此時回來了?尋常大抵都要午間才歸府的。”許安溪跟著君明奕走至坐榻處口中才疑問道。
許紅妝低著腦袋很是恭謹的站在一處,這君明奕說起來是她的姐夫,但要真論起來這身份可是壓她們一等,什麼親戚、什麼親家全都是胡口白說的。
“妝兒不是說要回去了嘛,趁著現在還早便就早些回去也省的母親擔心。”許安溪順勢看向許紅妝溫柔道。
許紅妝一直就等著這話,此時更是如臨大赦,微微施了禮道:“是,妝兒便就回去。”
君明奕未有攔著,待她離去才看向許安溪悠悠笑著道:“再過不久,你這妹妹便就要嫁給本王的四弟了,到時候,可真是親上加親。”
許安溪嬌笑一聲,柔柔的靠在他的肩頭,一雙眼中幾乎都蘊出了可人的水意,“是啊,殿下心裡可是歡喜?”
“歡喜,怎麼能不歡喜?”君明奕下巴處長著些許胡子,聽到她地話勾著唇瓣反問一句,一邊摸了摸許安溪的臉蛋道:“本王還有事便就不留下了,你自個兒記得多吃些東西。”
言罷,鬆手大步走出這處正堂,毫不留情的離開。
“殿下!”許安溪腦袋落了空,一雙眼中水意已是化成溫紅散在周圍。
她憶起剛嫁進來的那日,殿下一身紅袍,豐神俊朗,輕輕撩起她的蓋頭,喚她:“溪兒。”
還說:“本王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那時候兩人才見過兩次,她卻將整顆怦怦跳的心毫無保留地交給了他。
如今,三年而已,卻已人變情失。
外頭,不似前幾日的暴雨傾灑,反而是藍天白雲,豔陽高照。
“小姐,前處有人攔著。”悠悠行駛的馬車驟然停下,車夫側頭朝馬車裡的人稟道。
“什麼事?”許紅妝不惱,隨意問道。
車夫遞進一封帖子,話語恭敬,“送帖子的。”
大街上遞帖子?許紅妝古怪的接過那封帖子,順勢翻開這紅豔豔的邀客貼。
筆跡娟秀,正梅花的小楷,聞著還有些餘香味。
內容是想邀請她在中午午時芳華苑一見,說什麼久仰美名,想著一見仙顏,落款是林家小姐林懿。
林懿,父親為正二品的尚書,說起來,也算是家境殷實。
問題是,她不認識這個林懿啊,如今邀請她是為了什麼?真的是為了看她這仙顏?
馬車在她接了帖子的時候就已然開始前進,晃晃悠悠的悠閒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