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不歡愉的!此時的君逸塵雖然挺胸抬頭的坐在馬背之上,可他看著這圍觀的群眾隻覺得他們一個個都是在說自己無用連個女子都背不好,心裡一直都是想著要把這些人的嘴給堵了!
隻是光天化日之下,還是他成親的好日子他隻能強迫著自己忍下這莫須有的談論。
戰王府處,君長離站在窗前,垂著眸子看著一盆還未長出花來的盆栽,聽到良風的消息之後輕笑兩聲,眼前處又浮現出那女子嬌憨的像是貓一樣的麵容,“恐怕是在嫁衣裡藏了東西吧。”
“倒也算是聰慧。”後頭跟了一句讚賞。
良風麵容微訝,心思百轉中問出了話,“那殿下可是要去觀禮?”
他家的殿下從來不正眼看人,更遑談什麼讚賞旁人,剛剛那突口而出的讚賞簡直是做夢才會聽到的話。
“不僅要,本王還要參與其中。”良風聽到這話的初期沒想明白,待察覺眼前冷風一掃,才慌忙轉身跟上,這下更是來不及去細想這話語其中本該是個什麼意思。
四王府前,熱鬨非凡。
君逸塵在接到丫鬟手交上來的一封小信後顫了手,連著馬兒都忘下了。
喜婆看著這日頭越來越高隻能硬著頭皮走上前去,“殿下,該要新娘子出來了。”
君逸塵驀然間有些恍惚,看了左右一眼後終是胡亂下了馬,而手中的小信早已揉成了一團藏在袖裡。
走去的每一小步都如千萬之遠,君逸塵眼前繁雜無邊,許多的回憶一瞬間的圍剿上來幾乎讓他潰不成軍。
可今日,他若是離開此處,那他一定會受罰的。
身前處的紅轎發著耀目的紅色,仿佛是一灘灘生動的血液在往下不住的滴著,猶如是一場地獄裡的婚禮,而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上一般,走的極為的疼楚和艱難。
隻是他的表情終究是太明顯了一點,比起之前的模樣更是有著天壤之彆,隻要是個正常人就能看出他此時麵上的表情是多麼的為難。
有人問:“這四殿下好像是不想娶這個嬌美的新娘子啊?”
“可不是,之前都背的那般艱難了,誰想娶啊?”有人嗬嗬笑著道。
“不是都說四殿下今日娶了這太師府的小姐就會有稱號了嗎?難道殿下是為了那個稱號?”
許紅妝坐在轎子裡很是不好受,身上的這身嫁衣她當真是想立即就脫了去,又想著這君逸塵怎麼會不馬上跑去救林懿。
按照那一日君逸塵的緊張程度,這個人應該是極其喜歡林懿的。
“小姐,把手搭在殿下的手上。”一邊的瞎想當中耳邊忽然傳來喜婆提醒的話語。
許紅妝回神朝著前處看去,果真是看到紅轎簾被掀了起來,而此時,那隻手正伸到裡頭,掌心向上的在等著她。
這雙手並不醜,和他的人一樣都是好看的,中指處戴著一枚戒指,伴有微微紅色。
“小姐?”喜婆再次提醒一聲,許紅妝這才皺著眉伸出手,輕輕的搭在那掌心上。
掌心的主人僵了片刻,隨後半握住她的手將她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