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這種驚人的天賦也是因為忽然被迫吃入了一顆藥丸的緣故,而那顆藥丸是一個臨死之人塞給她的。
三年前的許紅妝誤打誤撞遇到了那樣一個身受重傷的人,然後就被莫名地喂入這樣的東西。
與之前的許紅妝來說,這件事就像是一個定時的炸彈放在她的身體裡,她一直以為那樣的東西是顆毒藥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發作了,所以每日活著很是擔心。
她也是穿越過來之後把這血拿出來研究了一下才知道那東西是個好東西。
記憶回攏,許紅妝歎著氣看向那麵色已經有些恢複過來的男人,這是一張很有男子氣概的臉蛋,有著棱角絕對分明的輪廓,麵色倒是不大白嫩,反而泛著些微深色,此時唇上緊抿帶著她鮮紅的血。
這個長相不俗的人姓秦,叫元墨,是一個將軍的兒子。
他的父親與許宣正很是相熟,是類似於好兄弟的關係,兩人一同在戰場上待過許多時日,也就因此她與他幾乎差一點點就要有個娃娃親了,還是那時的章氏拒絕了那樣的提議才免得兩家的關係太過尷尬。
可是前身的許紅妝以為自己是個將死之人,又覺得兩家這般的關係是早該有娃娃親的,所以她不管不顧的寫了好幾封情書送給秦元墨,希望能在臨死前得到一次愛的回應。
然而,秦元墨不知是冷血的還是不喜歡姑娘的緣故,竟是從開始的點頭之交到最後連麵都不見了。
所以本是關係不錯的兩家因為這事一時間有些僵硬起來。
現在嘛,許紅妝也覺得自己很是尷尬。
雖說那些事不是她做的,可現在的她披著許紅妝的一張皮囊,那些事便就是她做的了。
還是先逃吧,反正也不會死了。許紅妝忽然豁朗開朗,見秦元墨還在昏著就打算要一走了之,若是等著他醒了,兩人見麵才是更加難為情。
剛想收手離開,卻覺得手腕驀然一緊,緊接著那虛弱無比的嗓音冒了出來,“你是誰?”還帶了些很驚人的氣勢。
醒了?許紅妝翻了一個白眼,她是沒想到這人身體素質這麼好,中了毒還能醒的這麼快,但現在也隻能無奈地捏緊了嗓子道:“我是救了你的。”
秦元墨的手有些冰冷,像是剛剛從冰窖了取出來一般,抓著她的腕子用了幾分的力氣,幾乎都要把她給捏的斷了。
“噠噠。”外頭處突然發來幾聲小聲響。
生怕是黑衣人回來的秦元墨連忙用力拽著手中的人,再順勢一滾將許紅妝給拉了進來藏到一片月光之後。
“怦怦怦。”心頭處忽然間一陣跳動,許紅妝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人隻覺得心中一片火氣,咬牙道:“你做什麼?”
“噓。”秦元墨抬著腦袋往外麵看去,謹慎道:“此處危險。”回頭時候看了眼許紅妝,旋即又仔細看過去,雖然現在周遭不大明亮,但剛剛那聲音以及這墨發上戴著的簪子……
與眉頭皺的深深,他遲疑道:“你是女子?”
許紅妝本就不滿,聽到他這聲疑問就更是惱怒,“女子怎麼了?要不是本女子你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