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賢德二字許紅妝無論如何都是接受不了的,但看著許宣正名正言順的恐嚇之後隻好茫然地點頭,“我可以幫忙的。”
今晚這許宣正是個怎麼回事?她賢德?她哪裡賢德了?
煙合安麵貌如初,話裡帶著微微溫和,“那便就麻煩姑娘了。”
“……不客氣。”許紅妝此時所想的是儘快休息,最好能休息的時候就回了家,但是她爹已經給她布置了一個任務,所以休息什麼的都是浮雲了。
就算現在的場合並不是很好,她還是微笑著將煙合安帶著往還算不錯的場地上走去。
一旁有煙合安的人很識趣的送來包紮所需要的所有東西然後乖巧的低著頭退下去。
那旁火光未滅,而許宣正就在火場裡尋找著壞人的最後蹤影再就地盤問。
空中明月皎皎,讓這地上的一切東西看的清楚,尤其是近在眼前的傷手,那一刀的劃痕清晰入目。
剛好一個手臂的弧形傷口,入了肉,出了血,幸好沒有傷了骨頭。
許紅妝拉住被劃破的衣裳口子,安靜又認真的端詳一眼傷口,手上一用力那布匹就撕了下來,將傷口完整地展現出來。
拿出懷裡還備著的帕子小心擦拭傷口周邊的血跡,一舉一動皆是細心。
煙合安大方地坐著,右手由她處置,左手搭在膝蓋上方,透著上頭的皎皎月光好奇地看起她的模樣來。
許是因為剛剛那火苗的緣故她的麵上並不是白淨無漬,額上落著點點發黑的碳色,兩條眉毛又細又彎沒有一根雜毛,鼻子挺翹,落著兩滴不知誰的血,唇上顏色慘淡好似沒有一絲血色。
隻是那神情那舉動裡帶著的是真切的認真,而沒有一絲男女接觸的嬌羞。
“你是許太師的女兒。”安靜的周圍隻能聽到明火的啪啦聲,煙合安眨了眨眼問道:“我記得許宣正有三個女兒你是第幾個?”
許紅妝扔下傷藥,拿過紗布頭也不抬地道:“你覺得第幾個就第幾個。”
“……嗬嗬。”煙合安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回答,不由覺得好玩和有趣,竟是也猜了起來,“許宣正的大女兒嫁給了祁王殿下,而二女兒聽說是個膽大又率真的,三女兒嘛……”
許紅妝見他停了話口,對這形容又極有興致,便好奇地問道:“怎麼不說了?”
煙合安聽得她出口來催輕笑一聲,眼眸雲淡風輕地掃過她的臉龐,“稚氣未褪,還是個孩子。”
“瞎說。”這評價實在是難聽,許紅妝皺起眉頭,“你聽誰說的這話,純粹是瞎說,都十幾歲的年紀了哪裡還能是個孩子。”
煙合安笑而不語,一雙明月似的眼睛隻看著她。
正在一圈圈包紮的許紅妝倏的愣了一下,緩緩抬頭朝這人看去一眼,見他眸裡參笑,知曉自己是被他給耍了,當即用了些力地綁上紗布,“沒想大人也是個愛玩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