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紅……”正想著順暢的時候身後有人快步跑來,且叫她的名稱真是難得的很,她活這麼大從沒有人這麼喚過她。
許紅妝挑著眉停了腳步,緩緩地往哪個跑上來的人看去,眼內裝著好奇,“你不怕我?”
來人是葉胥習,沒錯,就是那個看起來有些問題的葉胥習。
他的身段和長相其實都很不錯或者說都能算的上是佼佼者,就是這個腦子有些不大好。但是不說話的時候一點也不會想到這個人是有問題的,倒是覺得他是個英俊瀟灑的俊俏公子哥。
他今日穿著一身淡青色的長服,白皙的麵龐將五官襯的很是突出,突出的喉結下方一寸位置處長著兩顆黑色對稱的小痣,很是特彆,不過此時藏在衣襟裡,隻有激動時候才會偶爾探出頭來。
葉胥習沒有立即回答她的問題,隻是低著頭聽話似的走在她的身邊,倒像是和她熟絡了一般。
對這新來的三人許紅妝一直沒有什麼好感,何況章氏的死亡她也不覺得和這三個人能脫得了乾係,隻是這個葉胥習如果真的是個傻的話,怕是就和他沒什麼關係了吧。
如果一個傻子能做出那樣的事,怕是這三個人就真的不是個尋常的了。
“娘說,你是妹妹。”正在想著身邊的人忽然開了口,嗓音是模模糊糊的,字詞卻清晰無比。
許紅妝聽得那妹妹二字不禁發出幾分笑,挑起眉頭仔細地望了他一眼,“我是妹妹,那你是什麼?”
從長廊裡走出來就入了不小的花園裡,花園兩旁裡種著幾株金色的桂花樹,剛巧到了開放的季節,一片的碎金在翠色的夜間散落著,香味濃鬱,好聞極了。
“娘說,是哥哥。”葉胥習像是有些怕人,就算是走在許紅妝的身邊仍是有些縮著脖子不敢看人,專心地回道。
“嗬嗬。”許紅妝覺得這人好玩,長的人高馬大的卻是個怕事的主兒。
眼珠子咕嚕轉了一圈,她問:“你娘都和你說什麼呢?”
葉胥習像是沒聽懂的盯著許紅妝看著,觸到她的視線時就慌忙收了目光,腦袋更是低了,一句話未說。
許紅妝也不逼他,走到桂花樹下直接伸手去摘那碎金,想起某句聽過的詩就直接念出來,“丹桂迎風蓓蕾開,摘來斜插竟相偎……不錯不錯。”末尾還很懂似的評價兩句。
忽然,一隻多餘的手抓著桂花小心地放在她的掌心上,慢慢張開手指由那碎花如是小雨一般的落在她的掌心。
心頭忽的一跳,一種古怪的感覺立即四處散去,許紅妝仰著頭看向身邊幫她摘著花的人,認真地問道:“你知道我要多少嗎?”
葉胥習將摘好的花再一次放到她的掌心裡,目光似是不敢和她接觸的在彆處掃著,隻專心的幫摘著桂花,“娘說,妹妹喜歡什麼就要給什麼。”
胸膛裡的心臟猛地跳動兩番,許紅妝看著這個葉胥習頭一次沒那麼討厭了。
他顯然是個懂事的,還知道要保護母親口中的妹妹,這一點很是讓她驚喜。
隻是……她無奈地看著手間越發多起來的黃色小花笑道:“好了,我夠了。”
桂花這種,除了做糕點和香粉那就摘些聞聞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