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出事了!”蓮香驚慌地叫聲從老遠的地兒傳了過來,許紅妝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她那小身子從院門外跑進來,一張白嫩嫩的小臉蛋上儘是慌張,“出大事了!”
在許紅妝的心裡能說清楚的事都不叫事,所以看著她這副模樣表情平淡的像是一汪裝起的清水。
“小姐,外麵有些人圍在府門口說要找小姐討個公道!”蓮香在桌前堪堪停住就急急道出外麵的大事。
許紅妝對著鏡子描著眉毛,麵上仍是波瀾不驚,“你直接說討的什麼公道,我又未有出去如何能知道?”
蓮香麵上的急色一絲未減,反而因為自家小姐的不關注而更加著急起來,“一些婦人忽然口不能言,說是小姐下的手!”
“嗬。”許紅妝聽到這是輕哧一聲,挑著眉頭看看是否描的對稱,“這啞了還怎麼討我公道啊,你這不是胡說的嘛。”
“是她們的家人說的!”蓮香真的是想拉了小姐的手去問她此事該怎麼解決,隻是她又實在是不敢妄自動手,隻能攪著自己的手指耐心等著。
這外麵的人是一個比一個大膽起來,仗著太師府不敢明目張膽的攆人就一個個的在門口威脅著,瞧著那仗勢倒像是我們太師府是個供人好欺負的!
似乎眉尾不夠長一些,許紅妝拿著眉筆繼續補上兩筆,“你昨日又沒有下藥,這啞了和我什麼關係?”
“奴婢不知道啊,他們口口聲聲就說是你的報複,說昨日在府前扔了幾個菜葉子惹得你不快了就暗中下手毒啞她們的嘴巴讓她沒辦法繼續說你壞話!”想了一通這外頭的說詞蓮香快速重複道。
她本是想出門看看有什麼好吃的早點買來給小姐填填肚子,沒想到這門都還沒出就聽得一些人說外頭亂了,小心的跑到門口處一聽才知這事的矛頭是在許紅妝的身上當即就急著回來稟報了。
“這種屁話也有人相信?”許紅妝對這種話真的是有些無奈,放下眉筆,取出唇脂,“而且他們談論的也中傷不了我啊,我又何必做這種事呢?”
但是她昨日剛剛說的要毒啞今日便就是真的啞了又是怎麼回事?這事絕對不是蓮香做的,那又會是誰做的?
“奴婢當然知道小姐不會做此等事情,可這外麵的一個個的都說是小姐做的啊,若是再不出去解釋的話怕是全城都要知曉了。”蓮香看著許紅妝慢條斯理塗著唇脂的模樣隻想一把手扯來藏著。
外麵的事情說大大不了天,可要說小也絕對不是個小的。
朱色的唇脂顏色並不濃鬱,隻帶了些微的色澤,瞧起來還算不差,配著白皙的麵色倒是有些合適。
許紅妝放下唇脂,問:“我昨日讓你毒啞她們之事你可與誰說過?”
“沒有。”蓮香想都未想就直接搖頭,緊接著跪下發誓以表忠心,“奴婢對小姐忠心耿耿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小姐千萬不要這樣想奴婢。”
“我當然是信你的。”許紅妝抿了抿唇,拿著珠花簪子斜插進發髻當中,然後起身套上外衣,“隻是不相信旁人。”
如果有人聽了蓮香的話知道了她的心思從而去做這種事情汙蔑她的話也不是不可能,隻是會是誰用這種事情來汙蔑她?如此的沒品又如此的沒有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