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英!”林玉清見得吳月英閉上眼睛沒了動靜驚懼的吼出聲來,身子猛地一軟跌了下去。
季初嫻忙扶著她的身子,緊著聲兒道:“我帶你回去。”
“走開!”此話對林玉清的刺激極大,她用力地推開季初嫻的身子對著她那滿麵驚詫的麵目厲聲斥道:“你便就是個冷血無情的人,與你成為姐妹如今是成了我最大的恥辱!”
“從今往後,你莫要來尋我了!”
言罷,利落的轉身朝對麵那處飛快奔去。
季初嫻隻覺得有雷轟下,眼前被一陣薄薄的水霧染上,胸口裡的那地痛的如是被針紮了一般,她輕輕嗬出一聲,“當我稀得和你們處什麼好友嗎?”
一邊丫鬟擔憂的扶上,“小姐,我們回去吧。”
“自是要回去的。”她自嘲的一笑,轉身時候眼角處滾下兩滴滾燙的淚,“回去之後,再也不要出來。”
剩下的小姐們等著季初嫻離開了才小心的聚在一起道:“這季小姐品性果真如傳聞中一般跋扈,惹得她不歡喜了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
“她家可是天下第一鏢局,能怕的了誰?”
“噓,可小聲些吧,這名頭不過是他們自己自封的,誰信了?”
話到此便就逐漸地淡了些,緊接著目光朝對麵處看去。
吳月英已經被拉了上來,經的許紅妝隨意的施救已然是醒了過來,正抱著林玉清害怕的低低啜泣著。
“多謝姑娘出手相救。”林玉清撫慰著驚恐的吳月英,一邊對許紅妝道:“姑娘大恩,我倒是不知道該如何報答。”
“舉手之勞。”許紅妝淡淡一笑,看著自己這身糟糕模樣又看了眼周圍圍著的人問道:“不知何處有賣衣服的?”
聽到此話林玉清才後知後覺地道:“姑娘可先去我的府上。”
想著之前聽到的兄長許紅妝果斷拒絕,“不過是件衣服當不得什麼要緊的事,我自個兒去店裡買上一身也就行了。”
如果那所謂的兄長和想象裡是一般貨色的話她還是遠離的好,反正也不過是萍水相逢一場,沒有什麼交集的人不需要認識太多的家人。
“雖是不當回事,但是身上沾了水,還需的小心染了風寒。”這聲音不是林玉清所出,而是從一旁的人群裡跑出來的。
許紅妝剛想去找這人就察覺到肩上一暖,隨之那人從身後走了上來,“我送你去換件衣服。”
走來的人有著不容分說的力道,推著她的肩膀竟是就這麼把她給推走了。
不認識這兩人的都道:“看來是她朋友來接了。”
林玉清往許紅妝那處看去,直到什麼都看不到了才緩緩收回視線望向已經停了低泣的吳月英。
“是我的錯。”吳月英癟著嘴滿是自責,“如果我能努力一些,做的好一些,那她就不會這麼討厭我了。”
“與你無關。”林玉清心疼的幫她掃開多餘的水,“我們回去吧。”
扶著她站起,周邊的人很識相的都散了去。
本該要升起的明媚陽光在此時居然並未攀到頂上,風一吹這沾了水的衣服就更是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