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裡緊口的麻袋左右來回轉著,直到一聲低叫才後停止了晃動,緊接著麻袋動了動。
又過了不久,一把小刀暢快地割了麻袋。
外麵的天色還未深沉地暗下來,隻是傍晚時候有些灰色。
許紅妝揉著腦袋後方的小包,就這樣坐在馬車裡緩了許久才從麻袋裡爬出來,小心地移到馬車門聽著外麵人的對話。
“夫人不是要隨著公子去赴任了嘛?這突然要找從前的小姐是為了什麼?”
“夫人吩咐的事豈是你我所能揣測的,儘快把這馬車的人扔出去才是正經的。”
“此處已經很遠了,可以下手了。”
聽著外麵的聊天大抵是有兩個人。
許紅妝摸著戒指,目中帶有厲氣。
四個她不敢說能勝,但麵對的是兩個人嘛就不一樣了,取巧一下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在馬車停下時,許紅妝找了個好位置蹲著,等著那車門一口直接就用長針朝著麵前的人奮力刺去,緊接著用力推開這大身子,在另一人想著要過來時一腳踹去,然後直接跳下馬車往林裡跑去。
實施起來要比想象中時候容易許多,這麼一通緊張的動作下來也不過是幾個呼吸之間的事情。
而那兩人要爬起來再追過來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隻是對方畢竟是有馬車,這速度比她快了不少,沒一會兒的時間就能聽到身後那如是鬼魂奪命一般的恐懼馬蹄聲。
此時的許紅妝隻能堪堪通過樹木幫忙著阻擋一二步子,隻是她這一日都沒有好好吃過東西,又加之這冷風吹拂,身子竟是發了熱,連著喉嚨都仿佛被燒著了一般的乾燥無比。
這些倒是好的,最為主要的是腦袋裡開始發著暈了。
“真是該死!”察覺這些症狀許紅妝惱怒地低罵一句。
這樣發展下去的話後麵那兩人是很容易趕上她的,到時候把她殺了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或許是這種想法太過可怕的緣故,她腳上的步子竟是越發快速起來,很快後麵可怕的聲兒就聽不到了。
直到四周暗下,緩緩地陷到一片將要呈現出墨色的時候她才慢慢停下幾乎軟的跑不動的雙腿。
厚重乾燥又加之不斷喘氣可謂是難受的如是沙子在喉間不斷的揉搓,讓她痛的幾乎想要咬破腕子吞下幾口血去除儘磨人的砂礫感。
剛剛閉上嘴巴未有多久,手臂猛地被一股力道鉗住,“啊!”許紅妝被嚇到的驚叫一聲,緊隨著要抬手去反抗。
但沒想這抓著她的人異常聰慧,鉗住她的手就把她順利地拉到懷中,很快她就不能動彈了,而這時聽得抱住他的人輕聲道:“是我。”
熟悉的聲音一入了耳許紅妝立即輕鬆大半,身子隨之軟了的全都癱在了他的懷裡,這時候忍不住地委屈起來道:“殿下說要護我周全卻還是讓我受了好大一遭的罪。”嗓子意料之中的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