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那人當真是有些手段的?許紅妝喝著甜湯,一邊繼續問:“我不在的這幾日可有發生什麼什麼大事?”
“小姐確定想要知道?”蓮香不確定地看向自己的主子。
“還真有?”本隻是隨意一問,但如今看著蓮香這副模樣倒不像是沒事發生了,許紅妝壓下心頭升起的股股不滿情緒,道:“你且說說。”
如果發生了什麼緊要的事,她一定會先去找君長離要個交代的,不是他硬帶著自己走的話怕是不會發生這麼多她不知道的事。
“老爺好像……有些接納那夫人了……府上下人對那夫人以及那公子都滿是尊敬的……”蓮香這話越說越沒底氣,越說越低下去。
說起這個許紅妝又想著回來時那些看到自己很是尊敬的下人們,含著甜湯吞下,揮了揮手道:“我知道了。”頓了頓道:“先不管這些事了,我先休息,至於那些事情,等著日後再說吧。”
蓮香接過隻喝了幾口的甜湯放在一處,倒了乾淨的水遞過去,重新跪下道:“奴婢覺著那夫人是有些手段的,不過短短幾日時間已是讓下人們都信服她了,我們還是要早做打算才好。”
“她與我們而言本就是弱者,再以禮相待、同病相憐誘導之自是能引得丫鬟們幾分同情。”許紅妝說著漱了口,一邊抓了抓頭嘖出一聲道:“先沐浴,明日我再去會會她。”
“奴婢已經燒了熱水,小姐再等片刻就好。”蓮香自是相信自己小姐的話,聽話的端了甜湯下去。
許紅妝入了內室,挑出穿著舒服的裙子,倒是沒有再繼續想著葉榕青的事情。
等著沐浴完又吃了飯後葉榕青主動地來了。
比起前些時日她算是多了些底氣,一直習慣彎著的脊背抬起了一些,麵貌上也比之前白皙不少,一雙目裡映著燭火的光,喜笑連連道:“三小姐終於回來了。”作勢行了個禮。
許紅妝沒有拒絕,直接收下這禮,一邊點頭示意,“坐。”
葉榕青動作仍是有些羞澀,攪著雙手的舉動顯出幾分局促,腳步慢慢地走至許紅妝所指定的位置坐下,看向她時,既是激動又是欣慰,“雖隻是過去大半個月的時間,但瞧著三小姐好像是又長高了不少。”
“我還以為我變黑了不少呢。”許紅妝嗬嗬一笑,一邊看向院門處,“你兒子怎麼沒來?”
“他說困了要睡覺了。”葉榕青被那兒子兩字怔了會兒,其後才緩緩笑著道:“如今怕是住的習慣了,已經不喜歡從前那些討生活的日子了,連著大門都是不願意出的。”
許紅妝了然似的點了點頭,“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怕就是他此時這種景況了。”
蓮香恭敬地端了茶水上來,隨後退到許紅妝的身後站著。
“是是是。”葉榕青麵容鎮定地應下這話,一邊漫上喜色地歎道:“三小姐的一手醫術讓奴很是佩服,從前胥習得了那樣的症狀少說也需得一月才能完全消除,此次竟是隻花了六七日時間就能褪的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