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紅妝倒是沒多大的好心情,這葉胥習可是跟著葉榕青的,如今這一副的模樣怕是和葉榕青也脫不了乾係吧?
再者她和這所謂的葉胥習好像也沒有那麼好的關係,但是這個人為什麼總來找她?若說是妹妹,那許月笙也是他的妹妹啊,為何就偏找她?
如果這其中不是葉榕青在一旁教導,這個腦子不大好的人怎麼可能會賴上她?
說賴是不大妥了些,隻是在許紅妝心裡一直都是這般想的。
隨便擦了身上套上衣服就走了出去,連著雙腳都未擦的乾淨。
蓮香滿麵擔憂,但見得自家小姐目光肯定隻好退下去幫著拿一些吃食上來。
許紅妝就著葉胥習盯著自己的目光坦然地走他的身邊坐下,問道:“這麼晚了你是有話和我說嗎?”
“娘說,妹妹懂,中秋。”葉胥習醞釀半天後艱難的皺著張臉道出了一句。
娘說?果然是那個娘有問題。
許紅妝麵上表情不怎麼好看,卻也不會把情緒帶進來,看向葉胥習時滿麵溫笑,“中秋就是一年之中團圓的節日,這一日我們要早起觀潮,中午做餅,晚上賞月。”
“娘說,兔兒爺好看。”葉胥習皺著眉頭想了半天道。
“對。”許紅妝恍然大悟地應出一聲:“兔兒爺是好看。”話末輕飄飄地問:“你想要?”
葉胥習肯定地點頭,看著她時又搖了搖頭。
蓮香在這時拿著吃食端了上來,葉胥習頓時眼睛一亮,可伸出去的手沒敢拿,等到許紅妝的一聲應允才一手拿著一個吃了起來。
蓮香緩緩走到許紅妝的身邊,微微彎下身子附在她的耳邊,“小姐,今年的兔兒爺……”
“不知道。”許紅妝不等那話說完直接淡著聲兒道:“不想要,沒興趣。”
“也是,小姐能做個河燈便就是了不得了。”蓮香偷笑著補上一句。
這是在說她做的不好?許紅妝微笑著看她一眼道:“……明日的餅你若是做的不好,我便就罰你洗一個月的茅廁。”
這一番微笑加著這話在此時看來有些恐怖,蓮香抖了抖身上的恐懼,“奴婢什麼都不說了,小姐饒命啊。”一邊喊著一邊跑出了房間。
許紅妝嫌棄地朝那小背影白去一眼,“沒用。”
一回頭就見得葉胥習正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看,唇角邊處沾著諸多的糕屑,幾顆大一些的掛在下巴處搖搖欲墜。
若說這樣的一個人是個正常人怕是都會被人笑上三分。
許紅妝被盯著不大舒服隻能不去看他那雙眼睛,而是抬起手指著自己的唇角,提醒道:“擦擦。”
葉胥習似是被說破了什麼,臉蛋猛地一紅,一邊抬手自己的唇邊上用力擦著,沒一會兒的時間就紅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