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隻有一個苦惱,便就是要怎麼解釋這些人才能知道她的心裡其實是沒有君逸塵的,並且對沒了婚約這件事她也是倍感歡愉的。
依著目前這種情況來看,怕是沒什麼機會能夠說得出口。想及此,許紅妝默默地歎了一氣。
一入了厚重的宮門,所能看到的景色又不一樣了,壯闊的宮殿雄偉至極,一片片的紅牆琉璃瓦如是在畫中一碗巍峨磅礴讓人自然而然地升出兩分敬意。
踩著的石板一塊塊同樣大小,整整齊齊毫無縫隙,完美貼合,除了木質的底子之外再也走不出一絲的噠噠聲。
旁邊有內監站著,幫著不識路的小姐公子們指著該去往的前路。
許紅妝兩人不是第一次來這宮中,所以前路走的有些熟絡,而心頭處也都有些準備不至於被亂了心思。
“前些日子聽得父親說,此次中秋節極有可能會幫好多人賜婚。”許月笙忽的側過腦袋靠在許紅妝的耳邊道。
皇上皇後長年累月地待在宮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如今這中秋節如此眾多的男男女女歡聚一堂,又恰好都到了年歲,就算要賜婚一二怕也不是什麼古怪的心思。
許紅妝對此倒是沒有多少的害怕,她先前的婚事被弄得那麼糟糕,引得人人都同情她外加懷疑她,此次的皇上怕是也不敢再對她做這種不著調的事了吧?許紅妝如此想著,心中又是放下兩分,
依著內監的話左左拐拐好半會兒的時間後前處終是熱鬨了起來。
每年的中秋節晚宴都是不一樣的,去年是在正宮殿裡,去去年是在臨近外城處,今年竟是在花園裡了?記得好些年前聽得有人說過也是在花園裡,如此看來是又要重頭再來一遍了?
雖然隻來了這處大概半年的時間,但是因為有著記憶的緣故許紅妝可謂是覺得這些場麵熟悉非常。
因著許宣正為這個國家立下了汗馬功勞的原因上所以也能在旁人那處贏的幾分尊重,她與許月笙能多次來此也便就是拜他所賜。
隻是她們兩個從小就和彆人不一樣,雖是身份還算尊貴卻從不會用身份壓人,也不會囂張跋扈,隻尋常的如是個簡單的姑娘,所以也沒少受到一些從小便就有著不一樣性子姑娘們的排擠。
不過那些事她們也是從來都不放在心裡,或許隻是因為她們的爹也不是個喜歡用身份壓人的人吧?許紅妝想著許宣正那一臉正氣的模樣暗暗地又是歎出一氣。
她倒是希望許宣正能夠因為自己的身份而霸道強悍一些,這樣的人向來就不是個會受苦以及受委屈的,她也一直都是想做那樣的人而不是現在自己這般不能囂張的模樣。
“妝妝。”正細細地想著時候有人從前處朝著她們大步走了過來。
許月笙先開了口,“秦公子今日也來了?”
聽得這秦字許紅妝便就知曉是誰了,微笑著站在一側沒有開口。
她和秦元墨不熟,也不想熟,從前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可就當她什麼都沒做過才好。
“我父親硬要我來的,說是不來要把我的兩條腿都給打折了。”秦元墨一改往日高冷形象竟是開起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