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紅妝吃完饅頭後還討了一杯涼水,此時靠在牆上喝著涼水,有光從身後上方的小窗灑進來,偶爾幾隻小鳥停留都能在地上看出影子。
關於自己會不會被判了什麼罪她倒是一直都未有擔心過,畢竟沒有做過的事情讓她去應下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現在便就等著府尹大人把她的事情報上去看看上頭的人是怎麼決定的再說。
如果說那皇上因為此事而記恨與她,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把她給殺了的話,她或許還真是沒有什麼能逃開的法子。
不知瞎想多久之後一陣腳步聲由著遠方慢慢靠近。
“還未吃午飯時就聽得太師府的駭人消息,起初我是不信的,如今親眼見到了不信還真是不行了。”關心月打扮的異常亮麗,寬大的裙擺下麵隻露出小小的繡花鞋麵,說完話後還捂著嘴故作驚歎。
身後跟著的丫鬟低著頭,做著該做的恭敬模樣。
許紅妝並不驚訝,仍是在牆邊坐著,隻冷冷地掃她一眼,“我道是誰呢,原來是關家的小姐啊。”
“彆說的像是本小姐犯了事,如今可是你在裡頭。”關心月心中對許紅妝厭惡的不行,今日來此為的不過就是炫耀以及羞辱她,“一個堂堂的太師府小姐竟是聯合著賊人放火燒城,若是真要論了罪,怕是淩遲也不過分。”
這罪名無緣無故的竟就這麼深了?許紅妝對此深感困惑,但是在關心月的麵前卻是不會表現出自己害怕的模樣,隻淡淡地白了她一眼道:“那還真是多謝你肯來看我最後一眼了。”
“強詞奪理!”心頭怒火輕易被勾出,可關心月知道現在並不是好發作的時候,白日昭昭之下還是收幾分性子比較好,想要讓她受罪有的是時間,怕是此次事件也不會讓她這麼快的就折出去!
“哼!”想及此關心月冷哼一聲,領著自己的丫鬟重新返了回去。
許紅妝對此並不是看看就罷,而是懷疑著道:“她有的什麼權來此看我?”
按理來說她在此處怕是許月笙也急壞了要來見她吧,到現在都未出現隻能說明是被人攔著了。
許月笙被攔著,這個關心月緣何又不被攔著?
還專門的過來冷嘲熱諷一番又是為什麼?莫不是吃多了?
一番番的疑問在心頭盤旋纏繞最後組成一堆亂麻。
還未理的清楚時離開的府尹大人再次回來,帶著一身不容置喙的氣派道:“放火燒城罪大滔天,按律當斬。”
“……”許紅妝對這話覺得不理解,“這話是說的沒錯,但不知大人同我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總不至於什麼都沒調查就要給她定罪了吧?這地方的法律人情應該不至於糟糕到這種地步吧?那可是相當於草菅人命了啊!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若是願意配合本官審理此事,本官自會酌情的幫你減一些罪。”府尹大人坐在早間時候坐的那個位置,而她跟著梁凡也走到了早間時候的那處。
此時四周染著的火比白日更加明豔,柴火在其中啪啦作響。
許紅妝被按著坐在府尹大人對麵處的椅子上,“大人說什麼我必回答些什麼,不過那些莫須有的罪名我可不會認。”
“小姐願意配合自是最好不過。”府尹大人說著從一旁取來卷軸在桌上攤開,“你與那些黑衣人是如何接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