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好半會兒的功夫她才慢慢撐著床板直起一些身子看向床邊。
葉胥習已經沒在此處趴著,不知是什麼時候走了。
就這樣趴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後蓮香端著熱水進屋,伺候她洗漱吃飯又換了藥才算是完事的陪著她說話。
“那大火燒毀了好些的東西,那些燒毀的房梁屋子到現在也沒有收拾好,許多人還整日的去那裡哭。”蓮香拿著絲線繡著花,一邊說著許紅妝想聽的話,“奴婢還聽得他們說抓了好些個放火的人,不過都是抓回去就死了,什麼話都沒有問出來。”
“關於那日觀潮廊為何倒塌可有說明?”許紅妝手肘抵在枕上,繡花的枕上擺著還未看過的《草藥全集》。
說起這個蓮香停下手想了想,“這點倒是未有聽說,本來此事是交由戰王殿下負責的,不過戰王殿下受了傷,而昨日淩王殿下回了京來便就直接將此事交與他了,所以奴婢還未聽到什麼事。”
“淩王殿下?”許紅妝手指按著書頁,好奇地看向蓮香,“這淩王殿下又是何許人也,我此前怎的一直未有聽說過?”
“就是……”蓮香後知後覺的應了一句,拿著繡花針搓了搓頭發整理著言語道:“奴婢對此剛巧聽了一兩耳,算是略知。咱們尊貴的皇上統共有四個兒子一個女兒,至於之前是否有奴婢便就不清楚了。”
許紅妝重新看起書籍,一邊聽著蓮香的科普。
“襄王殿下並未在京中居住,據說是因為王妃想要在家多留一些時日,襄王殿下便就跟著一同去了,也不知何時才會回京。”
許紅妝道:“真是有情。”
“至於祁王殿下想來小姐是清楚的,咱們的大小姐便就是嫁給了他。”
許紅妝想著上次見到的那人微微點頭,“記著。”
“淩王殿下比靜王殿下稍長一些,前些時日也一直在外,說是為皇上辦事,昨日剛剛回來,想來今後也是要受皇上重用了。”
許紅妝翻過書頁,沉思著道:“看來這淩王殿下是個人才。”
“是啊,所以他一回來這事就全都被他攬了呢。”蓮香單純地應上一句。
許紅妝此時卻是想著前處的事,漫不經心似的道:“你剛剛說戰王殿下受傷了,不知嚴重否?”
說起這個蓮香沒有那麼淡定了,抓著繡花針嚴謹地看向許紅妝,靠近她小聲地道:“奴婢聽著外頭人說的好像是不大好,昨日似乎還暈倒在半道,是被人抬回去的。”
“受傷了還往外衝做什麼?”許紅妝下意識地斥出一句。
“奴婢不知。”蓮香沒有多想,隻道:“或許殿下是為了把事情交給淩王殿下吧?”
“你的這些事都是從哪兒聽來的?”許紅妝折了自己看的書頁朝蓮香看過去,“可有一句屬實的沒有?”
蓮香一聽這話哪裡還能好好地受著,當即把手舉到頭頂,“奴婢所說句句屬實,可沒有一句是假的。”想了想補充道:“外麵的人都是這麼說的啊,奴婢這麼聽了自然就這麼的和小姐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