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此時也不著急了,緩緩地往太師府方向駛去。
楚府外的一條巷子裡停著兩匹駿馬,前頭之人周身落滿淡淡薄光。
良風半眯眸子道:“仙兒姑娘竟是好生的將二小姐送出來了。”
“回府。”君長離淡淡道出一聲拉了韁繩回去。
良風急急跟上,心中卻還是擔憂萬分,自然這份擔憂是給自己主子的。
主子的傷口未好就騎著馬急急趕來此處,怕是傷口又要裂開了。
今日,主子該是也想要姑娘陪著吧。
想著許紅妝剛剛決絕的拒絕良風皺緊眉頭,他還是要想個法子把她帶去和主子說說話才可。
今日不是尋常時候,主子心裡定是很不好過的。
但是要如何實行顯然又成了一個難題。
這一夜,是個無月的夜晚,沒有燭燈的話好似都黑漆漆一片。
在馬車上已經了解完全部的許紅妝是累覺不愛了,早知道那楚仙兒是個好人的話她就不這麼急忙忙地出門了。
與許月笙分開之後回了院裡已經是累的都不想動了,但想了想前幾日與許月笙所說的話還是直起身子坐在了辦公桌處開始搗騰起來。
“小姐洗洗睡吧?”蓮香端著熱水從外麵走進來。
許紅妝拿快板子一蓋,拍著手去洗漱。
睡前又整理了一遍那些東西才正式地收了手。
伸了懶腰拉伸一下酸疼的肩膀,又連打了兩個嗬欠後吹了桌上的燈,隻是還未走到床榻處便就感覺到這房間裡出現了異樣。
許紅妝站在原地,摸了摸戒指,話音清冷道:“彆鬼鬼祟祟的。”
“叩叩。”一旁窗戶被人敲響,“姑娘,是屬下。”
良風?許紅妝心中謹慎一下子就收了,甩了甩手好奇地走過去,“你來找我做什麼?”說話間窗戶已開,良風那個臉蛋便就清晰地呈現了出來。
隻是這張臉蛋上湧現的是著急和緊張以及些微的恐懼,“殿下出事了,突然昏迷不醒了!”
“怎麼回事?”一聽到這話許紅妝就著急地把窗戶打的更開了一些,想了想又走回屋內去拿了一小瓶子遞給良風,“這瓶解毒丸你先拿去應應急,然後趕快去找太醫。”
“姑娘不去看上一眼?”眼見著麵前的窗戶要被重新關上,良風連忙伸手攔著,求道:“姑娘還是跟屬下走上一遭吧,那些太醫若是有用的話殿下今日也不會如此了!”
“時間不早我要睡覺了,不然明日我這臉——”許紅妝心知這話屬實,隻是她實在是沒興趣在這樣的時候出去和人見麵啊。
“得罪了。”良風口中輕道一句,許紅妝隻覺得不妥,卻沒想他手上動作極快,不過一眨眼的時間就輕鬆地將她從房間裡給拉了出來,緊接著扛到肩上一氣嗬成的從此處躍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