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的也算及時。”因為有人幫忙拿傘的緣故所以許紅妝雙手稍微能解放一些,兩手提著裙擺也不算太累,卻還是要道上一句,“吃你一頓飯還真是不容易,這大雨下的我都不敢有遲。”
“天公不作美也叫我好一頓的難過。”秦元墨一掃往常的高冷模樣與她玩笑起來,“怕是知曉我今日要約美人吃飯所以羨慕我。”
“……”這樣的玩笑話裡好像是又摻了幾抹的認真,而因為雨聲遍布許紅妝一時未能聽得透徹,隻問:“今日確實是隨我吃喝吧?”
秦元墨道:“自是都隨你。”
到了府門口倒是比在裡麵輕鬆許多,許紅妝鬆了手看著門前停著的馬車嘿了一聲,“這馬車看起來有些厚重。”
秦元墨手上拿著傘,聽得這話看她一眼,“下雨天不厚重些怕是要吵到你。”一邊看向蓮香,“你便就不要跟著了,我自會好好地把你家小姐送回來。”
蓮香看了眼許紅妝,麵上帶笑,“是,奴婢會在院裡好好的等著小姐的。”
“你……”許紅妝想著要囑咐出一些什麼,然而這一轉頭那丫頭竟是就跑了,一點機會都不給她留。
她驚詫地看向秦元墨,卻見得他忽然咧嘴一笑,“把你拋下了。”
這樣的笑她在十數年裡好像都沒有看到過一次,如今居然就這麼輕易地讓她瞧見了?
秦元墨長著一張將士的臉,幾乎是有著天生的冷氣將人隔絕與外,所以這樣的笑其實有些不大適合他的這張臉。
“我們走吧。”秦元墨或許也知道這點,很快收斂了表情。
都到了門口還能回去不成?許紅妝再次拉著裙擺打算要淌過那積了水的地兒,卻在這時腰間一緊,一股力道突然而至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不待她震驚發問,秦元墨已是幾個寬大步子將她送到了馬車上。
許紅妝心頭猛跳,睜著一雙茫然的眼睛入了這馬車廂。
馬車裡散著熏香,不是沉香不是檀香是茉莉花的香味,很淡很淡幾近於無,可就是這樣的味道讓她的心頭再次猛烈起來。
秦元墨隨後走來,衣角處落了些水,濕了一小片,他卻好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隻覺得對麵那人驚的時間長了,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嚇著了?”
話音一落眼前的人猛地抬起頭看向他,那雙黑白分明如是夜珠子般的目裡摻著惦念情愛,那種突然而至的情緒驚的他脊背一涼。
還未來得及做些旁事就隻見她朝自己撲了過來,下一刻懷裡已是落了個溫軟的身子,她就這般牢實的埋在他的懷裡,使得他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按照前幾日來看,這人該是早將之前的事都忘得乾淨了才是,怎麼現在好像是又回去了?
“墨哥哥……”緊隨著的這聲稱呼讓還在困惑的秦元墨心頭一震,“許紅妝?”
心頭痛意激烈的幾乎讓人喪失了心智,許紅妝廢了好大的氣力才勉強扯走那一層可怕的朦朧。
卻不料自己一回神就發現現在場地尷尬。
她怎麼在秦元墨的懷裡?她怎麼會在秦元墨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