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墨揉了揉額際,“快了。”
得了回答的許紅妝端正坐著,再不敢吐出一字。
馬車悠悠然的在雨裡行駛著,穿過一條玉堂街後入了外麵的道兒,又沒多久之後聽得了幾聲雨打芭蕉的聲兒。
許紅妝驚奇地打開窗子,隻見著外麵長著一排的芭蕉,再把目光一側,遠遠地就見到芭蕉的儘頭處建著一樓,又高又大又奢華,在雨水和綠葉間那深色的屋簷翹腳顯得更加古色生香。
馬車行駛這石武樓前時才知剛剛看到的實在太過狹小,如今親眼一見才知這石武樓真的高大壯闊,與旁的那些酒樓有著不一樣的味道。
許是因為下雨而專門的搭了一個架子擋雨,而下方貼近青石板的地上鋪了一層整齊的木板防止積水沾濕了鞋襪,往裡處看去,隻見的這樣的木板幾乎貼了滿滿的一層。
很快有小二出來拉了馬車下去,另一個小二領著他們往裡麵走去。
秦元墨像是早定下了位置,小二恭恭敬敬地往樓上帶去。
許紅妝跟著走,但心裡總覺得忐忑不已。
“公子請。”沒多久 聽得小二的話。
許紅妝抬頭一看,是一個包廂,見著秦元墨進去了她便也就隻能硬著頭皮跟進去。
之前還真是沒有想太多,如今這一想多心裡連對石武樓的興趣都降低了許多。
“小的這就去上菜。”小二說了一句後退了下去。
“妝兒好像並不開心。”秦元墨往窗戶那處走去兩步,伸手拉住一旁的小帶,一排珠簾便就從一旁處散了出來,鋪了整整一個窗戶。
小珠子為白色,一顆連著一顆,安安靜靜帶著些微搖晃地在那處垂著。
“沒有。”許紅妝在心裡打氣一番,挺著脊背,提了些微嗓音,“石武樓是我之前一直想來的地兒,如今秦大哥邀請著我來此,我自是開心的。”
為了驗證自己所言非虛,她還扯著嘴角帶出月牙的弧度。
秦元墨很是信任的點頭,一邊朝門外走去,路過許紅妝身邊時突然抬手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我一向是信你的。”
心頭霍的又是一震,許紅妝隻覺得被揉的地方被凍住了,一時僵硬無比,而她隻能嗬嗬一笑,關心地詢問,“秦大哥做什麼去?”
“茶水喝的有點多。”話說到這兒便就停了,不過她也知道是做什麼去,無非是上個茅廁。
不過這秦元墨一走她這心思也算是安穩許多了,輕歎一口長氣主動去提了那茶壺,倒出來時聞的些許酒味,“原是果子酒。”嘗了一口許紅妝便就放下小杯,開始觀賞起這隻在彆人口中聽到的地兒。
石武樓並不是建在城內熱鬨之處,反而是建在偏遠之地,一邊種著一排的芭蕉樹,一邊是長長的青石板道。
粗粗一看約莫也是有著數十平方,底下的人大多也都是些有錢人士或者是一些喜歡賞景花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