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釋州看著那花樣都不由皺著眉頭疑問一句,“那原是素玉蘭?”
“……不明顯嗎?”許紅妝說著又仔細看了一眼,嗓音自信的一塌糊塗,“我瞧著很是清楚啊。”
“這……”黎釋州看了眼旁邊的筆硯取來,一邊對蓮香道:“不知可能幫我磨些顏色?”
蓮香先是看了眼自家主子,得了同意之後提著裙擺小步走到那邊處聽話的取了顏色來磨。
許紅妝的心境從疑惑變為了感興趣。
她這可是頭一回見到有人在她的麵前畫畫,不可謂不興奮,還好心的幫他倒了杯茶擺在他的旁邊。
黎釋州道了聲謝,鋪平白色的宣紙,一邊蘸取翠色的顏料粗粗畫了一橫。
這一橫像極了她的那一橫,所以許紅妝好奇地看了他一眼,“與我好像沒有什麼分彆。”
“公子畫的極好,不過是欠缺了一些東西,我隻是替公子補上而已。”黎釋州眉眼未動地專注於畫上。
而許紅妝聽得這話也稍顯出兩分滿意,不是說她畫的差,隻是說她畫的不夠內容,還是能夠讓人接受的。
隻是這越看他畫下去,這心裡的滿意便就越來越低。
直到最後,這根素玉蘭簪子栩栩如生,而她的素玉蘭簪子簡直就是個打樣的,簡直是不堪入目。
“小姐日後可要……”蓮香看著那畫一激動連稱呼都忘了換,待反應過來黎釋州已然是聽得清楚了。
隻見的他表情隻是稍稍有些變化,但很快又恢複如常,指著這畫道:“公子覺得這般的簪子如何?”
“可以。”許紅妝被氣的有些狠了,也深知這專門做簪子的人自不會隨意去做,所以不打算多做交談這事,“一切都按公子的意思來就好,公子做那麼多的簪子想來也不是白做的,其間心思定不比我們少。”
快速地說完這話問上一句,“可要交付定金?”
“五十兩。”黎釋州也沒客氣,就隻是剛剛聽到小姐二字時愣了兩分,其餘時候表現的都很正常。
“不知統共需要多少錢。”五十兩不算多,所以她覺得自己今日帶的錢可以全都交付了。
黎釋州看了眼許紅妝,但此次一看跟剛剛是不一樣的,之前覺得是個與他一般的男子自然是自在許多,看她的表情動作不覺得彆扭,如今知道這是個女子,怎麼瞧怎麼覺得是姑娘。
所以這臉頰飛快地浮上半分紅色,快速地轉了眼眸,抬手擋著口鼻咳嗽一聲道:“一千兩。”
“……”許紅妝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千兩?”
定金五十,實價一千?
“岫玉不是尋常之玉,將其采來並不容易,再加之雕刻等一係列的,公子應是能了解的?”黎釋州對這玉簪的價錢貴不貴並沒什麼感覺,隻是對方說貴了他自是要幫著解釋一通。
“理解理解。”許紅妝擺擺手,從懷裡拿出銀子放在桌上,“什麼時候能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