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楚顏兒嘛,則是送了一枚沒有用過的翠色玉佩,外加一封道歉信。
蓮香道:“奴婢早就送過去了,小姐且安心不用掛懷此事,雖是未有回信,但奴婢相信很快就會有的。”
“那就好。”許紅妝恍然一應,像是才想起這送信之事是好久之前,搖著頭哎了一聲,“扶我過去坐下吧。”
如今已經是完全的入了秋末的時節,所以這秋季的太陽最是溫和和難得,曬一曬仿佛都能讓傷痛緩上許多。
蓮香聽話的扶了她去位置上坐下,一邊又端出茶水和瓜果點心放在一側,“小姐要不要奴婢幫忙按一按不舒服的地方?”
許紅妝擺手道:“暫時不需要,你便就坐在一旁和本小姐一起曬太陽就好了。”
吃著瓜果曬了沒多久一直來的許月笙終於是來了,然後一起吃著曬太陽。
又沒多久,外麵丫鬟跑進來送進一封信。
許紅妝拿著乾淨帕子的帕子擦了擦站了果汁的指尖,然後攤開。
“看了信才知妝兒受了傷,顏兒心中無比擔憂,又苦於周身事情繁忙無法上門看望,望妝兒莫要見怪。
至於芙蓉宴一事自是比不得妝兒身子緊要,妝兒且先養好身子,待日後顏兒得了空必親自上門來看望一二。”
說的明明白白的沒有一分假裝,是個真情的人。許紅妝心理暗暗評價一句,疊好紙揣到懷裡繼續靠在身後。
不過這回信也來的太晚了一些吧,她一個月前送出去的怎麼現在才收到?而且這可都是在京中啊又不是相隔萬裡。
如此隻能說明楚顏兒這幾日還真是事情繁忙,忙的送一封信的時間都沒有。
許月笙從那信件送進來之後就一直看著許紅妝,見她看完了信就直接收起來還一副不想多說的模樣之好好奇地盯著那懷裡道:“妝兒不說兩句?”
“彆人寫給我的信,二姐想讓我說些什麼?”許紅妝臉上帶著笑,雖是有些調皮模樣但也是個認真的態度。
“我這陪了你這麼些天都比不上旁人的一封信啊,你也實在是太過冷血了,枉我對你這麼儘心儘力。”許月笙佯裝傷感的抹了抹淚,“果然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嫌棄地看了自己的姐姐一眼,許紅妝對蓮香吩咐道:“去拿些好吃的招待二小姐。”
“妝兒,你有沒有覺得有件事很奇怪。”許月笙不再勉強,想起什麼似的拉著小榻靠近許紅妝躺下,突然放低嗓音道出一句詭異的化,“葉胥習好像很喜歡你。”
“這事有什麼好奇怪的?”奇怪當然是奇怪,不過這份奇怪不能在許月笙的麵前表現出來,許紅妝隻能當做什麼都沒想透一般地疑問道:“他不是一直都是這般的嗎?”
“我一直聽著下人說他整日會來看你。”許月笙尋思著道:“他來我們太師府這麼久可從來都沒有主動去找過我,你說這是因為我不夠妹妹年輕還是不夠妹妹好看?”
許月笙隻比許紅妝大上一歲,所以這所謂的年不年輕自是不能說,至於這樣貌倒也是相差不了多少,雖說美的各有千秋,但也是能當上個好看的稱呼的。
許紅妝很快想出後話,笑出一聲道:“或許隻是因為我比姐姐好相處一些?”
“你倒是不害羞。”許月笙吐槽一句不再開口了,專心的閉著眼睛曬起太陽,還悠閒的哼出兩聲小調,好像她提起這事完全隻是因為好奇而沒有摻雜其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