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歡與趙洪武聽到這話也連忙走上前來和趙洪文站成一排作揖。
許紅妝安心地收下這份心思,笑著道:“也莫要把話說的這麼死,兩年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你們現在還在外麵賣藝討生活,想來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京中許多地方都有招工,不若去那些地方試試總比著在大街上賣藝來的強。”許紅妝揉了揉袖子,側著腦袋想了一想,“我記著在南城那處有一個碼頭,怕是也需要招一些苦工。”
“可有女子能做的?”趙長歡睜著眼睛期待地問著。
“自是有的。”許紅妝抓著袖子看向趙長歡,這姑娘長相不差,但是年紀尚輕,這京中複雜的人並不少,這麼一個姑娘若是放在外麵,怕是……
都說防人之心不可無,她又怎麼會沒有?
許紅妝想了一通道:“你還是留下照顧你的母親吧,你母親的身子還需的好生照料才可。”
窗外天色突的又暗下來,許紅妝扭頭看了一眼,旋即拿過桌上的袋子起身,“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阿文,快送送姑娘。”宋田娟身子不便隻能讓自己較為懂事的大兒子去辦事。
趙洪文也懂這些道理,跟著許紅妝走出了這房間。
“你們用錢的地方怕是不少,拿著這些錢替你弟弟妹妹和母親買幾件換洗的衣服。”許紅妝一離了那房間就把自己剩餘的錢遞給趙洪文。
趙洪文當然是不肯收的,步子往後一退著急地道:“姑娘大恩已是難還,這錢是萬萬不能收的。”
這一份份的恩情重於泰山,他已經有些承受不住了。
“我問你,你們今日上街賣藝掙的多少?”許紅妝並不勉強,抱著胸口盯著他問。
趙洪文臉蛋一紅,抿著唇未說,像是難以啟齒。
剛剛買藥的時候差點都不夠錢,還是他們求了好久那賣藥的掌櫃才勉強同意少了幾分錢的,所以這懷中的錢當真是沒有多少。
“每日的吃喝拉撒都是要錢的,在這京中比不得在那些小地方,這裡的人也是和那些人不同。”許紅妝把錢重新遞出去,“你們走了這麼多的地方到這裡來應該也能感受一些。再者,我這錢是借給你們的,可不是給你們的。”
“多謝姑娘。”手中錢財值得萬金,趙洪文低著頭,滿心的感激,更加重了來年對於文武狀元的角逐。
許紅妝這才稍顯滿意,“你們今日好生歇著,莫再想旁的事,明日你便就去找找工,若是尋不到的話再來找我。”往前走了兩步又退回來,她平靜地道:“明日我還會來,讓你妹妹和你母親在此處等著。”
趙洪文沒有多問,隻道:“我知道了。”
“再會。”做了好事這心頭就很是愉悅,心頭愉悅腳步就顯出幾分輕鬆,恨不得都哼上兩句小曲兒。
隻是沒想這天公不大作美,前腳剛剛跨出客棧的門檻,後腳天就下起了雨。
摸了摸有些發疼的手臂,許紅妝並沒有想著要往客棧內走回去,而是繼續往外踏出,走了沒幾步這雨下的越發大了,她隻能跑到一邊的房簷下艱難躲雨。
張口想著要吐槽一句,耳邊就聽到一句,“姑娘好生麵熟。”